彦生见方青久久不做声,开口问道:“把我拉这来,什么事?”“我不会嫁给你的。”方青冷不丁冒出一句,吓得他差点失足滑下山崖,叫道:“喂!吓死我了,差点掉下去。你以为我喜欢娶你呀。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这样正好,说清楚,赶紧放我下山去。”
方青淡淡道:“可老头非让我嫁给你。”傅彦生疑道:“你不是大王吗?这上上下下不是都得听你的?”来莲花寨数日,他深切感受到这个方大王在莲花寨里威信有多高,深的人心,哪怕是金线鼠那般阿谀奉承之人,在她面前都能展现出真情实意,她要是不乐意,二爷应也不会逼迫过剩。
方青转过头冷笑道:“有些事你不明白。不过你这话里的意思,你就那么害怕娶我?”她心里气愤:“在莲花寨里哪个不是顺自己心意,就连老头也都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当宝,你个毛头小子却视自己如敝帚,避之不及,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傅彦生不知其所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我还要下山找阿姐和师傅呢。”
方青当下面无表情,冷冷道:“你很想下山?不如我俩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我就让人放你下山。”傅彦生飞快道:“真的?”方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都还不是男子,说什么君子。”傅彦生小声嘀咕着,见她两眼瞪来,赶紧正色朗声道:“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话音未落,就觉得有人搭在自己后背上,说道:“那就跟我从这跳下去,你要是敢跳就算你赢。”“跳就……”他伸头瞧了瞧岩石下方山涧,就觉头脑晕眩,不由自主想要后退,却被人死死抵住。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开玩笑的吧。有……有本事你先跳。”
“还是一起跳吧。”方青纤手猛得用力,将傅彦生推出了山崖,自己紧跟着飞身而下,伴着爽朗的笑声自崖顶直冲而下,在半空中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抓住旁边伸出的青松枝杈,二人荡在崖边的青松上,复又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啊!!!”傅彦生吓的闭眼哇哇大叫,心道:“我这是要到了地府了么?这心肠歹毒的女人,爹爹……我来见你了。”方青回首之间见他呆滞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噗呲一声笑出,又赶忙捂住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仅带他来平日隐秘的去处,现在还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当即收住笑容,冷声道:“好了,别叫了,好大一个男人,胆子还这么小。”
傅彦生闻声缓缓睁开双眼,就见脚下岩石镶嵌在山崖边上,伸出五六尺,约莫有十尺来宽,头上正好一棵青松遮挡,从这望向漫漫山谷有感自己如同天地一粟。莲花寨依山而建,不想山后也是绵延数百里的群山峻岭。不同于山顶,这半山涧岩石上僻静无人扰,仿佛与世隔绝。傅彦生暗自点头:“竟还有这种好地方。亏自己来山顶多次都未曾发现。”
只见方青坐在岩石边缘双脚放在外面一晃一晃,丝毫不惧这百丈高的悬崖,顺手解了头巾,任长发随山风飘荡,口中自语道:“从小我母亲就把我当个男孩养。她总告诉我,我父亲是个大英雄,说你绝不能丢他的脸。我外公是个山贼,他死后我母亲也接了他的山寨也做起了山贼,她从小教我习武,十六岁前我都从未见过我父亲。直到我母亲病故,我才偷偷带着母亲手中的定情信物去寻他。倒不是想让他认我,只是想让他在母亲的坟前好好磕个头,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母亲念念不忘,却又从来不曾去找他。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狠心丢下自己的妻女不闻不问十几年。”
傅彦生被刚才那一吓,还有些惊魂未定,实在不敢靠近这断崖边,只是小心翼翼地蹲在身后听她述说。实是无法将她口中父亲与那个宝贝自己女儿不得了的老头对在一起,小声好奇道:“你确定说的是二爷?那个老头?”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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