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扑那么快做什么,我要丢的是右边。右边!”说着抓着经书又作势往右边丢去。净思癫狂下早就失了判断,忙又往右边扑去,又是扑了个空。净思已然癫狂,如此这般被戏弄,如同火上浇油,只见他怒气难泄,胡抓乱拍,一掌拍在佛前供桌上,竟然一下将桌子拍的四碎,吓得傅彦生直咋舌。拍散长桌,他又四下围着佛像转了几圈,越走越急,许是怒火攻心,见他长吼一声,也不管敬畏,一跃而起双手攀着佛身借力,就朝佛肩上的傅彦生抓去。
傅彦生在佛肩趴得正安稳,冷不防见净思攀着佛身直冲上来,吓得他脚底打滑,瞬间失了重心从佛像上跌落下来,两人却也正好交错而过,让他躲过一劫。
“哎哟!”这一下摔得结实,好在经书还紧抓在手中,傅彦生揉着屁股,小心地盯着落佛像上的净思,眼见他又要从上面飞扑下来,忽然瞥见散落在地上地半截蜡烛,连忙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顺势将蜡烛抓在手中。只见蜡烛上闪着幽幽火光,还不曾熄灭。
傅彦生一手抓着蜡烛蜡烛,一手抓着经书,作势要殿,嘴里喊着:“嘻嘻,你站那别动,你敢靠近一下,我就烧了它。”净思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嘴中不断嘶吼着,似乎在警告傅彦生不要乱来。见一下子又把这癫狂发作的大师给拿捏住了,他顿时欢快得意,又想起净悟还伤重在地,连忙转头问道:“和尚,你怎么样了?”
正问着,只听净悟忽然警示道:“小心!”就觉一股热浪迫近,原来净思乘其转头分神,想要偷袭夺经。傅彦生在后山与怪人常玩这样的把戏,头还未回,就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去,就见净思又扑了个空,正要再冲将过来,他赶忙将手中的烛火又举了起来,口中喝道:“停下!再过来,我要烧了啊!”净思不得不再定下步伐,
“怎么样,和尚,我厉害吧!”傅彦生慢慢地朝净悟身边退去,不无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烛火晃动着,吓得净思不敢靠近。只是还未等他走近净悟身旁,突然一阵冷风从大殿的门缝吹来,那风说来也巧了,不偏不倚正好吹在他手中的蜡烛上,本就微弱的烛火顿时就被冷风熄灭了。净思见状哪还止的住,又狂性大发,几步就冲到他身前,身手就朝经书抓去。傅彦生这会哪还敢强留,连忙撒手跑开。只是收手稍慢,还是被净悟的手爪碰到,如同腊月天突然将手插入热水中一般,疼得他直叫唤:“烫!烫!疼死了。”待定下心神细看,只见虎口处烫起一片水泡,气愤道:“你自己都不烫的么?”却不知净思癫狂下,哪还有痛觉。舍生寺的“兰艾同焚”本是促血沸腾的功法,转自军中一种秘法,多为刺激血液,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被玄同法师改进后,能够使血液燥热,让习武者处于亢奋状态,后常有武僧因为用法不当,力度把握不住导致血液沸腾干涸殆尽而完,被封禁于经阁,禁止寺僧修习。此招本无其他特效,此刻净思使出,能以血气伤人,只怕还他那一身怪异的魔功所致。
傅彦生警惕地盯着净思,始终保持距离,生怕他又狂性大发攻过来。两人相隔三四丈远,傅彦生瞧见他一心全盯在经书上,无心理会他人,便壮了下胆子又往前迈了数步,见他宝贝似得拿了经书前后擦拭了一遍,才要细心收入怀里。傅彦生见他时而癫狂时而又像小女儿家,顿觉好笑,乐道:“大师,不过是本假经书,用不着这么宝贝。”清原在一旁看了许久,就听他说出假经书三字,心中暗叫:“糟糕!”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果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净思虽然发狂,执念却全在这本经书上,忽然闻听经书有假,慌忙打开一看!果然,除了封面三生真经四个大字外,内里一片空白,竟然就是自己当日偷偷换掉的那本假经书,一下如被雷霆劈中呆立当场,脸上忽红忽紫,神态诡异变化,就连身子也不住抖动。
傅彦生还没察觉他有异,依旧自顾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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