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弃了棍子换上一脸的胆怯迎上闵氏的手……
“二房家的。你给我住手!要耍疯滚出去,莫要脏了我的院子!”
闵氏见苏黛余突然害怕,正掐住了解恨,不想身后就传开了婆婆的怒吼。她浑身一哆嗦,气性也退下去了。
“娘,他打我!这个野种有人生没人养,就得有人教训。”
华氏眼珠子吃人似的瞪着儿媳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野种这话是骂给谁听呢?
“你管好了自己的烂嘴。我没瞧见她打你,但是你快掐死她了。滚一边去,今晚你就别上桌吃饭了,饿一顿清醒清醒。”
闵氏立马就蔫了,她的手放开苏黛余的时候又暗暗的掐了一把。苏黛余一声痛苦的惨叫倒在地上打滚。
闵氏生心里暗叫,自己明明没有多用力,怎么这个野种这么大的反应。她在婆婆一声叫骂声中溜了出去。华氏大好的心情都被这两个人搅和了。她刚要张嘴责骂眼前的苏黛余,心里忽然想起二儿子苏大蛋的央求,到了嘴边的话就软了几分。
“行了,又没死滚来滚去的给谁看,拿了粮食赶紧滚蛋。”
她又拿出一根白萝卜扔给苏黛余,“回去告诉你娘,下午就别下地了,过来一趟我有话跟她说。”
苏黛余缓缓的站起身,她不顾一身狼狈,小心翼翼的揣起口袋一瘸一拐的走了。
出了苏家苏黛余挺直了腰杆,揉了揉脖子。她早早用手护在颈部,但是发了疯的闵氏力气大自己太多,脖子依然被掐的通红。不过趁着打斗,那小鬼在闵氏腰上狠狠的咬了好几口,想必给她落下不少病根。
苏家大房被如此对待颇有些出乎自己所料,毕竟自己也是苏家的‘长孙’,为何苏涛炎和华氏对自己不假辞色。婶子和大房闹情绪还可以理解,为何亲祖父会对长孙表现出赤果果的厌恶?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那么此事应该另有隐情。不论如何以后自己的生活要靠自己。
苏黛余看那口袋面,黑黑灰灰的一片,竟然大多为泥土,土里隐隐参着些粗米,她抖开口袋将土米倒在一边。她不能允许家人收到这种虐待,怀里的银锭子是肯定不能用的。穷的掉渣的苏家大房若是能拿出银子来肯定会传遍全村,苏家又没有分家,苏涛炎和苏大蛋肯定会来索要,到时候麻烦更多,为今之计就是想方设法填饱肚子,然后把家分了。
苏黛余把萝卜放到家里,与苏母说了经过。苏母一声叹息,哪天去苏涛炎那里要粮食不跟要饭一样?苏家共有两房,大房没了家主娘三个,其中苏黛余年纪小没有下地,苏涛炎就把苏母与苏黛露当壮劳力使唤。
二房的苏大蛋年轻力壮却天天游手好闲,偶尔进城卖些农作物,二房的闵氏更是负责简单的洗衣做饭。每天吃饭二房更是与家主苏涛炎一桌有菜有肉。大房瞧着他们的眼色赏口饭吃,想掺土的高粱米也是常有的事儿。
苏黛余印象中村子西边有山林,里面应该多有蘑菇、野菜,她怕母亲担心,借口去里正家里跑了出来。她从柴火堆里捡出一根儿登山杖来,径直向西边出村了。
苏母心里却想着两个孩子的生计。她们逐渐大了,苏家给的口粮完全不够了。平日自己饿着孩子们尚且能吃个半饱,以后可……
苏母正在发愁,院门口有了声响。一个中年男人拎着和口袋神色鬼祟的进了门。这不正是小叔苏大蛋嘛,苏黛余刚在苏家受了欺负,他又跟过来是怎么回事?
苏大蛋向门外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才赶紧关了大门。姚氏已经出了屋她充满戒备的问道:“她叔,你怎么来了?”
嫂子小叔单独相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是苏大蛋鬼祟的关了门,若是被邻里知道还不嚼舌根子。
苏大蛋满脸堆了笑,两只小眼儿直勾勾的盯着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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