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战争苦役,再加上如此沉重的税收,百姓早已是困顿不堪,故鞅以为,方今之际,将军应效仿明章,大幅减少对百姓的收税,鞅在仔细琢磨过后,认为减为二十税一最佳。”
“可也,就依先生说的办!”
“再一个就是求贤,将军此时所面临的情势,是借大族之力崛起,但如今却又为大族所掣肘。所以鞅以为,将军不妨将视野投向关中之外,在天下间招揽人才,以这些外来人才制衡关中大族。”
“好!”
嬴曦拍案而起,大笑道:“先生此策,当真解我心头之患!”
卫鞅笑了笑,继续说道:“鞅以为,若是想彻底根除关中百姓贫弱,君府困顿的情况,仍是要设法对土地与大族入手。”
嬴曦正色拱手道:“先生教我!”
卫鞅没有卖关子,说道:“如今将军所虑者,乃世族的实力太过强大,却又不能对其动手。以鞅之见,将军不妨从全体庶民着手,清查户籍、重新规整土地,如此一来,将军不必从大族手里抢夺土地,他们可以拥有土地与属民,但这些必须要一一登记在册,同时他们也必须为这些土地和属民上交赋税,如此一来,想必将军的府库便会迅速充盈。”
嬴曦点了点头,心下思索片刻。卫鞅又说道:“但是这一政令若是想要实施,将军便必须要征得几个大族的支持,至少,平阳侯独孤兆必须要站在你这一边。”
嬴曦颔首道:“可也,我尽力一试。”
卫鞅接着道:“待彻底规整土地后,鞅以为将军可以着手于军队。改变整个关中的士兵皆由行台府豢养的规制,在实行均田的基础上,寓兵于农,实行‘府兵制’,随后再设立标准,招募由将军一人掌握的精锐将士,这些人由行台府来供养,如此一来,既可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又大大减少了国府的负担。”
“可也。”
“历代嬴氏族长皆实行重农抑商之策,鞅以为,将军可以稍加更改,重农不变,但也不要再刻意压制商人,毕竟,在世家大族掌握着大量土地与人口的情况下,商人便也可以成为将军的一大税收来源。”
卫鞅此语点醒了嬴曦,他心下一动,问道:“关中地处西垂,常有胡商往来,但因为关中的抑商之政,所以他们都不会在此停留,而是继续东去洛阳、临淄乃至扬州,先生的意思是,孤应当改变旧制,吸引胡商进入关中?”
卫鞅笑道:“是也。”
嬴曦思索片刻,大笑道:“先生继续!”
“关中的西面和北面强敌环伺,将军必须时刻提防,但是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将军若是想彻底清除边患,便必须要主动出击,驱逐胡虏。但无论是出兵驱胡还是开放通商,道路与驿站都必须是要解决的问题,鞅以为关中之道,必须要统一其制度,行‘车同轨’,如此,整个关中方能畅通无阻。”
最后,卫鞅忽然看着嬴曦,面色肃然,询问道:“鞅敢问将军,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只是要做一个关中之主吗?”
闻言,嬴曦先是一愣,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书房之外浩瀚的晴空,缓缓说道:“如今天子无道,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已是必然,嬴曦绝不愿只屈居于此弹丸之地,大好男儿,不为五鼎食,即为五鼎烹!”
卫鞅闻言大笑道:“好!鞅为将军献上的这最后一策,便是不再局限于这狭小的栎阳,在其他地方另建一座堪比洛阳的大城,以为将军根基。”
嬴曦道:“先生以为,应建在何处?”
卫鞅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将军昔日驻军之处便是。”
……
当晚,嬴曦秘密造访独孤府。
独孤兆独自跪坐在书房,见到嬴曦,笑道:“将军此时前来,可是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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