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承认嬴曦为关中之主,难道你觉得靠一个行台尚书令之职,便能挑拨我独孤家与嬴曦的关系吗?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只能证明,你不配做这个天子!”
说罢,独孤霓裳不再理会怒发冲冠的姬职,拂袖而去。
姬职站在原地,胸中的怒火愈加高涨。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旋着方才独孤霓裳与独孤信交谈时露出的笑容,再想到她对自己的冷漠,那是一种足以刺透他尊严的冷漠。想到在新婚之夜,她甚至都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就如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像,
愤怒的姬职忽然笑了笑,他逗留原地,自言自语道:“那又能如何?你终究是朕的,他嬴曦连看也看不着,不仅如此,朕还要把关中也从他手里收回来!”
含凉殿,独孤信等候许久,终于见到了天子的到来。
姬职跪坐在他身前,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引入正题。
“关中传来消息,嬴平已死,嬴氏发生内讧,朕有意让岳父大人接任行台尚书令一职,舅兄以为如何?”
“这……”
闻言,独孤信愣了愣,有些迟疑地说道:“陛下,百余年来,关中始终以嬴氏为主导,如今已成定局,不可撼动,家父虽有威望,但如今嬴曦已然掌握关中所有的军队,陛下若是强行以家父居嬴曦之上,恐怕引起关中内部动乱事小,若是嬴曦因此对陛下怀恨在心,恐怕到时候西方会不宁静啊!”
他没有明说,但其意不言自明。此时的姬职也已经从被独孤霓裳漠视的愤怒中渐渐清醒过来,在他眼里,独孤信是一位公忠体国的正人君子,而且极有谋略,所以他才会在被独孤霓裳刺激后,仍然选择找独孤信商量关中问题的处理。
姬职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此事朕再考虑考虑,方才皇后因故与朕闹了些不愉快,舅兄不妨去开导她。”
独孤信一愣,与姬职对视一眼,忽然便明白了他口中说的“因故”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为难,正要说话。对面的姬职忽然以帕掩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独孤信抬眼望去,竟见到他手帕之上,出现了点点血丝。
姬职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声张。
……
凤仪殿里,面对冰冷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霓裳,独孤信竟是无一点儿办法。他说道:“霓裳,你与嬴曦如今天各一方,几乎不可能再相见,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他,试着去接受陛下呢?”
独孤霓裳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冰冷,她看着独孤信,语气冷淡:“他可真是交了你这个好兄弟,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开始做天子的奴才了?”
独孤信大怒,拍案而起,说道:“我难道不是为你好?你这样下去,最后受折磨的也只是你自己?”
“我愿意!”
霓裳冷哼一声,独孤信一时语塞,竟对她无可奈何。
半晌,他看着看周围,小声道:“我方才与天子说话时,他曾咳嗽吐血,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
独孤霓裳的语气中充满厌恶,她说道:“我不仅知道他吐血,而且还知道有人一直在给他下毒!”
独孤信大惊失色,刚要说话,霓裳便说道:“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
“难道是……”
独孤信看着自己的妹妹,颇有些难以置信,独孤霓裳秀眉蹙起,说道:“虽然不是我,但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
“为什么?”
独孤信怒道:“天子万一有不测,你该如何自处?”
独孤霓裳不予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独孤信,你记住了,若是你敢将此事告诉姬职,从此以后我独孤霓裳便再无你这个兄长!”
独孤信语塞,半晌无言。忽然,霓裳手掩胸口,只觉得胸中气闷,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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