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说道:“兄长,那寒食散乃五种剧毒之物所制,短时服用或许真的能让人身轻体健,飘然若仙,但其害处极大,你别看姬康把它吹得那么神,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只敢一两月服用一次,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嬴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上次服用之时便明白这绝非好物,清河公主也告诉过我,此物虽能让人神清气爽,但会损人体魄,我身为武将,自然不会再沾染此物。”
“那便好……”独孤信放下心来,他回头看了看姬康,忽然小声说道:“兄长,恐怕你得回栎阳了?”
闻言,嬴曦的表情一下子便严肃起来,问道:“关中有变?”
独孤信颔首,将嬴曦拉到一旁,说道:“刚刚我收到父亲传来的消息,让我立刻通知你,速速赶回栎阳,千万不可错过此天赐良机。”
“究竟发生了什么?”
独孤信从怀中取过一封信帛,嬴曦打开一看,面有忧色。
原来,就在他离开后不久,秦侯便命嬴壮为中军将,取代独孤兆掌控中军。显然,在秦侯眼里,地位仅次于他,又同时掌控行台府政务和秦侯中军的独孤兆,其威胁要比上军将蒙皋和下军将嬴曦要大得多。
嬴曦接着往下看,在一个月前,盘踞河套的赤狄联合在陇右地带猖獗的党项部落进攻关中,秦侯命嬴壮为主帅,蒙皋为副,前去讨伐戎狄,结果在新平被打败,损兵折将,上军将蒙皋也受了伤,只能回栎阳休养。
偏偏就在此时,汉中太守魏光竟然乘虚而入,率军自故道进攻关中,已经占领了散关与陈仓,正在向雍城进军。
嬴曦皱起了眉头,如今秦军主力都在西北抵挡戎狄,魏光此时竟然会落井下石,进攻扶风。如今陈仓已失,若是再让他们攻下雍城的话,那显然就意味着栎阳西面将会门户大开,如此一来,关中危矣。
心念及此,嬴曦收起帛书,说道:“如愿,烦劳你告诉君卿和子晃,就说军情紧急,我必须先行赶回栎阳,就不等他们了。”
独孤信颔首道:“好,兄长放心,我一定如实以告。”
说着,独孤信便拉着嬴曦来到谯王府门外,只见一匹浑身雪白无一丝杂色,四蹄却呈现出罕见金黄色的骏马被栓在谯王府前用以装饰的戈戟上。独孤信牵来骏马,说道:“这是霓裳从御厩中为你挑选的,名为‘爪黄飞电’,乃是真正的宝马良驹。”
嬴曦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独孤信见状,便又说道:“路上所需之物已经都给你准备好了。”
嬴曦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在京城万事小心,保重!”
“兄长保重!”
嬴曦从独孤信手中接过缰绳,转身向跟出来的姬康拱手道:“多谢殿下这些日子的照料,关中有难,嬴曦必须要回去,将来若有机会,再来向殿下赔罪。”
姬康在大事面前自然明白事理,他点头道:“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嬴曦再度拱手,刚要翻身上马,独孤信忽然道:“兄长稍等!”
说着,他从袖中取过一方锦帕与一支雕琢秀美的玉步摇,递给了他。嬴曦自然知道这是何物,他没有多说,接过两物,对独孤信与姬康一拱手,随后便不作逗留,骑马飞奔而去。
独孤信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却藏着化不开的担忧。
姬康凑近他,说道:“你小子对襄城的三番示好漠不关心,却对嬴曦如此情深意重,独孤如愿,你该不会是真有那断袖之癖吧?”
“滚!”
独孤信怒骂道:“你再多嘴多舌,某明日便去天子面前弹劾!”
……
嬴曦自定鼎门离开洛阳城,一路往西方奔走。他从怀中拿出锦帕,嗅着熟悉的幽香,打开后,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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