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说话,杜佑与范烨两人却忽然暴起,一人抱着独孤信,另一人十分猥琐地朝着他两腿之间踢去。
独孤信伸腿相抵,谁知杜佑抓住时机,一把将独孤信重重地摔在地上,十分狼狈。见他模样,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独孤信一时愣怔,杜佑道:“好你个独孤如愿,一张嘴怎么就这么宽敞,昱之兄的事情你也敢到处乱说!”
闻言,独孤信方才醒悟过来,他看向姬康,大怒道:“姬叔夜,你出卖我!”
姬康大笑道:“就许你在我面前嚼舌根,还不许我向当事人求证,这是什么道理?”
独孤信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没有理会姬康,而是看向了嬴曦。
“兄长怎么会来洛阳?”
嬴曦笑了笑,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独孤信。当听他说到在年关之宴上被嬴壮下毒的事情后,独孤信不知怎么,目光忽然望了望身后。
杜佑等人也是初次得知此事,范烨惊讶道:“我说怎么昱之兄忽然卧病在床,整整两个月没有一点儿消息,原来是公子壮下的手。”
姬康也皱眉道:“没想到嬴平之子竟是此等为人,将来若是让他统率关中,那还了得!”
嬴曦笑了笑,将话题引开,他说道:“方才在广阳门外,听闻如愿你如今在洛阳可谓是士林领袖啊!”
独孤信笑道:“兄长这可就折杀我了,此处非相谈之地,兄长不如随我去摘星楼,如愿置酒为诸位接风洗尘。”
“好,那我等就客随主便了。”
众人没有多加客套,便在独孤信的带领下走出了庭院。
说笑声愈来愈远,直到此时,一处角落的阴影里,一位绝代佳人缓缓走出,望着几人离开的身影,默然不语。
……
在洛阳各处销金窟中,摘星楼绝对是名列前茅。
此处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高。正所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即便是在京师这片地段,摘星楼的高度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独孤信带着众人来到摘星楼,门前迎客的婢女一眼便认出来人之中有着风流动京城的独孤信与谯王康,连忙小跑着迎了上来。独孤信显然是此间熟客,嘱咐了两句,便带着众人直接进入,一路上至七楼。
嬴曦见偌大的一层竟是空无一人,独孤信解释道:“摘星楼的规矩,只有身份高贵者方能上得高层,比如说,就算是天下首富来此,困于其商人的身份,也只能到二层便停下了。这第七层,我们可是托了谯王殿下的福才能上得来!”
姬康冷哼一声,懒得理会他。
独孤信笑着请谯王上座,自己则与嬴曦、杜佑、范烨分列左右。
有谯王这等贵客于此,摘星楼自然不敢怠慢。很快便将酒菜呈上,几位俏丽的女子各自携着乐器走到了帷幔之后。
一段琵琶渐渐开场,随之而后的,是古老的编钟的铿锵之音,紧接着,琴、萧、瑟、鼙争相而奏。一声高亢清丽的女生,用纯正的洛阳雅言,吟唱着高雅纯正的诗篇。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谐。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这是《小雅》中的《宾之初筵》,原是作来讽刺宾客饮酒失礼,时至如今,已经被用来规劝客人切勿过量饮酒。
嬴曦举爵看向姬康,说道:“国有国风,王有二雅之乐,今日得闻,果然名不虚传!”
姬康笑道:“此即《小雅》,多讽刺之音,康倒是钟爱的很,至于那堂皇光正的《大雅》,却也只能在庙堂之上和那冷猪肉一起唱与先祖听,活人哪能受得了那等东西!”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独孤信道:“殿下放荡不羁,如愿向来神往,来,敬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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