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几人决定在这里再住一晚,明日去有沙漠上绿洲的地方。
夜晚的沙漠显得格外寂寥。微风轻轻刮过,就会带起一片如纱般的沙雾,而营帐前的篝火,时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反倒衬的这片沙漠的空旷。
此时,卢嘉琪只觉得在帐中无事,便跟荔枝与春桃说了声,一个人到外面转转。
沙漠中的星空格外耀眼,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斗,它们尽着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融汇在一起,虽然比不上太阳的辉煌,也比不上月亮的清澈,但他们梦幻般的光,洒到了人间,照亮了人们的心头,把大地变得奇异,给人们带来美好的梦想。可此刻的美好,只会让卢嘉琪更加思念家人,独自想着心事,便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走出了安全范围。
:“不要往那里走,不安全”一个清冽的男声突兀的从后方出现,打断了卢嘉琪思绪,回头看去,只见楚玉石青弹墨藤纹云锦大袖衣,一根同色发带束着墨发,身姿挺拔修长,少了平日冷冽的肃杀之气,倒似文人潇洒不羁。
见是楚玉,卢嘉琪抬头看了看天色,便道:“适才在想事情,多些师兄提醒,天色已完,师兄,我先回去了。”
:“嗯,好。”见状卢嘉琪便绕过楚玉的身边。
刚走过两步,便听见楚玉开口道:“你的作画手法是和谁学的。”
闻言,卢嘉琪顿住了脚步,惊讶的看着楚玉:“师兄何出此言,从我三岁起,就和师傅学作画,并未师从他人。”
:“我虽和师傅学的时间短,但也了解过师傅的作画手法,今日看你作画,显然有很多东西,不是师傅教,而且你用的笔颇为奇怪,在边关这几年,倒是在番人手上见过类似的笔。”
闻言,卢嘉琪心里咯噔一声,油画的前身是15世纪以前欧洲绘画中的蛋彩画,无论这个时代是否是架空的,油画都不属于这个时代,可卢嘉琪自穿来以后,心中无所适从,便借着作画来解闷,后来家人见她有天赋,安排自己拜董大家为师,一直以来没人注意她的作画手法,只当是她天分使然,如今,楚玉既说过在番人手中见过,自己反倒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我自三岁便开始作画,你说的那种笔,是因为我幼时腕力不够,自己琢磨出来的,至于你说在番人那里见过,我想可能是因为巧合。”其实楚玉说的笔是现代人所说的油画笔,卢嘉琪实在是无法和他解释。
:“我知道,我见过你两位哥哥,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画法。”说着楚玉转过身,看着卢嘉琪,本就清冷的眉眼,变得柔和了许多。
卢嘉琪听到楚玉说道自己位哥哥,十分惊讶:“你是说我五哥哥和八哥哥吗?”可是猛地又想起那年自己和哥哥闹别扭的时候,哥哥和自己说的话,一个年龄与五哥哥相似的校尉,想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玉,惊呼道:“是你。”
:“是我,那年你祖父带着你几个哥哥恰好路过这附近一个村落里。”
:“那,我两位哥哥当时还好吗?”卢嘉琪能想出当时那种兵荒马乱的场景。可是想到是一回事,自身体会便是另一回事,当时八哥哥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感触没有那么明显,如今,自己离事发的地方这么近。
:“你八哥哥十分骁勇,本以为你们卢家只善文,那日见识到了你们卢家不亏是百年世家。”
听罢,卢嘉琪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马上表情又落寞下来。:“也是那次,我两位哥哥要从武,一度都不能理解,本以为这镇守边关应该是你们这样人家的事情”
:“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未待卢嘉琪说完,楚玉冷冷的打断了卢嘉琪继续要说的话:“卢姐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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