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背过身去,沉声说道:“持厚甲!”
孙成看了一眼之前受了剑伤,如今已经毫无风度可言的坐在铜柱上的少年,他双手滴血,低声哼叫着。却没有人敢上去带他下来,谁也不想被姚礼当成挑战者给打下来。
孙成了然,姚礼之所以伤了那少年的双手,并非是因为羞辱,而只是因为,少年身上的那件院服,是符器!
孙成握了握剑,朝前面踏出半步。却向右看去,一个精壮少年顿时了然。一跃而上,长剑一指。
剑礼之七,决斗之礼。
姚礼抬起剑,而后斩下,依然是斩首。
而林因心,才堪堪来到山上。
光芒忽然大作,从铜柱之间的缝隙里,直冲天际。
符楼后面的小池塘边上,一个黑衣老人总是坐在那里,放线垂钓。然而,这么多年,他的钓竿换了一根又一根,鱼却从来没见到过。
“回来了?”老人平淡的开口。
在老人的身后,一个少年安静的站在那里。
少年身材挺拔,脸色微黑,看起来年纪显得大了几岁起来,以至于很容易被当成成年人。然而仔细看去,少年眉眼之间,虽然严肃,但却还带着稚气,其实也不过比林因心大了一两岁。明明还是夏季,少年的身上,却穿着厚重的白色棉袄,脖子上挂着灰色围巾,头带鹿皮毡帽。背后还背着一把重剑,剑也用厚布裹着,只露出剑柄在外。
“回来了!”少年道,“爷爷!”
老人放下鱼竿,站起身来,却看也没看少年一眼,而是抬头看向半空。
池塘之上,一把剑悬在半空中。
少年一怔,而后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看见,那长剑之侧还站着一个人。老人终于转头了看了少年一眼,却是发出一声嗤笑,复又抬头看向半空,道:“回来了?”
半空中的身影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少年,轻声道:“不错!”
老人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不错什么?我们堂家是符文世家,却出了一个剑客,迟早会是为祸之道!”
老人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年,道:“你还不走?”
少年沉静的拱了拱手,复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想要看清天空那剑客的样子,然而这次看去,无论如何,就只能看到那把剑。
一把通体黑色,没有任何符文痕迹的长剑。
少年转身离开,老人双手放在身后,全身都发起光来。
半空那道身影摇晃了几下,而后黑色长剑发出璀璨之光,一剑朝天上斩去。
老人脸色大变,道:“别砍,别砍,六级的符阵修起来可不便宜!”
“这么一座大阵,竟然还只是在剑鞘里么?”光芒敛去,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坐下,又拿起鱼竿。一个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那个位置,正是离去少年之前站的位置。黑色长剑被抱在怀里,原来,那黑色的竟然只是剑柄和剑鞘,剑却一直还在剑鞘里。
即便如此,长剑挥出的剑气,依然能贯通天地!
“不请我喝酒吗?”青年问道。
“你又喝不醉,我一杯就倒,喝着有什么意思?”老人冷哼道。
“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要什么意思,这么多年里,你守着那座木楼,就很有意思?”
青年沉默起来,良久之后才道:“你知道的,九公院长他是自己划地为牢!”
“九公······院长······”老人没说一个词,语气就会变得越加嘲讽,甚至于阴阳怪气起来,道,“先不说他,这些年里,你来来往往这么多次,为什么从来不来见我?难道是看见我老了,不配再和你这副年轻皮囊站在一起,觉得我丢了你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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