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洛克疑惑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帝国和东方人开战了!我们的父亲就是军队的一员!”少年们自豪地说,“为了皇帝陛下和我们的帝国,我们要杀光东方人!”
曼洛克面色瞬间阴沉下去。“胡扯!”他咆哮道,“战争只会带来仇恨和死亡,不会有任何好处!”
他暴怒的神情唬住了三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撒里昂弗斯也不配被称为千年帝!他只是个出卖灵魂、窃取皇冠的贼!”
少年们的脸上浮现无比的惊恐,“你竟敢这样污蔑我们的皇帝!这可是死罪!”他们齐声叫喊。
曼洛克一怔,知道自己被恶毒的情绪制服了,家族的仇恨使他丧失理智。三名少年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再有友好,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敌意。
他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夜晚的凉意透彻心扉。
“他们是帝国的探子,请帮我解决他们吧。”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只留下将信将疑的林。
然后月光抖动,惊起飞鸟群逐。
弗斯家族!你们连浮士德的最后一点荣耀都要窃取了吗?!
曼洛克的心中有火在烧。
林拨开杂乱的枝桠回到队伍,曼洛克对他轻轻点头,然后别过头去不发一言。
他高贵的心动摇了:我这样做,对吗?
扶桑,青歌,帝王的营帐内。
灯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忽明忽暗,正如众人的心情。
大将军跪在天子的座前,低头闭目不语。他的戎装已经卸下,双手反绑在身后,两把寒光闪闪的刀交叉着架在他的脖子上。
“罪人商洛,使四万大军横死沙场,大片国土沦陷敌手,此为大罪。盗用射日神弓,致其损毁,使军中失一重器,罪加一等!两罪相加,罪不可赦,死不足惜!请陛下明鉴!”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臣拜伏于地,声泪俱下地痛数将军的罪状,此情此景怎不能让人动容呢?
皇帝昊无涯却面无表情地端坐着,似乎陷入了深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许久,他用毫无起伏的语气、不透露任何感情地说:“那……将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阴影中几个人的脸色不安地抽搐。
大将军扬起头,目光坚定如钢:“禀陛下!臣心明如鉴,所作所为皆为扶桑,亦是无怨无悔,是杀是剐,任凭发落!”
“大胆!”人群中窜出一个胖乎乎的大臣,戳着他的额头骂道:“打了败仗暂且不论,光是擅用神弓神箭将其损毁,就是夷族的大罪!”大将军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只滑稽的猴子。
“那射日弓,射日箭,是朕私下交予的,依你看来,是不是也要夷朕的族啊?”
昊无涯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深不可测,但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却像最滚烫的油淋在众人的头顶。
胖大臣如遭五雷轰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等他的脑筋重新开始转动,面色煞白得和死人没两样。他以连武学大师都自愧不如的神速跪伏在地,以头抢地,痛哭流涕地重复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昊无涯不耐烦地挥挥手,立马就有两名亲卫冲上去将倒霉的大臣拖走。他扫视众人,瞳孔在黑暗中发出微妙的光。
“大敌当前,”他缓慢而威严地说道,“御敌取胜,才是重中之重。”他的声音宛如刀剑铮铮。
“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事,”他顿了顿,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老大臣浑身被冷汗打湿,“朕不希望有第二次。”
大多数人都舒了一口气。
昊无涯继续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不骄,败不馁,才是可取之道。”
他炯炯的目光落在大将军斑白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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