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里,傅容与有些心不在焉,明明两人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但今晚傅容与的眼睛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的鼻间眼前全是明媚,虽然傅容与对于女孩子化妆的事不是很懂,却也看得出明媚脸上未施粉黛,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红,比她浓妆时更好看。
明媚也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待面对面时她抓住了傅容与的手臂:“你不舒服吗?”
傅容与清咳一声:“有点累。”
“哦,那你休息一下,等下再继续。”明媚放开了他,转身去喝水。
傅容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心中颇为懊恼,他走到一边,试图赶走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最后两人还没能继续排练,傅容与总是看着明媚走神,待明媚看过来,他又迅速将眼神移开,明媚也有些累了,两人便提早离开了。
傅容与照例将明媚送进小区,待明媚家里的灯亮起,他才回去,傅容与坐在车里,觉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却又想不出原因来,心中乱作一团。
很快便到了校庆的日子,傅容与和明媚两人已经提前去彩过排,明媚也拿到了郭老师为她准备的发言稿,郭老师知道明媚不擅长写这些东西,便让自己带的学生给她的师姐写了一份。明媚表示,郭老师您可真贴心!
校庆这天是个罕见的晴天,明媚和傅容与从车上下来就直奔学校的礼堂,两人来得不早不晚,和一众领导老师打过招呼之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校庆活动正式开始,早上是庆祝大会,到晚上才是晚会,明媚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校长,发现几年不见,他的头发越发稀疏了,但说话的架势和持久力一点儿没变。
明媚听着听着便有些瞌睡,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但她还记着自己一会儿还要上台发言,也不敢真的睡过去,就这么苦苦挣扎着有些难受,忽然一只手将她乱晃的头轻轻按在了肩膀上:“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明媚困得紧了,也懒得睁开眼,在那人的肩膀上蹭了蹭,就势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明媚睡得很舒服,她嘤咛一声睁开眼,就听见傅容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醒了?还没到你上台呢。”
明媚迷迷瞪瞪地往台上看,校长还在上面激动地讲着,明媚直起身嘟囔道:“不睡了。”
傅容与缓缓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肩膀,看着台上轻声道:“不过校长应该快讲完了。”
明媚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毕竟四年下来也听了不少。”傅容与一本正经道。
明媚被他逗笑了,刚睡醒的迷糊劲儿便过去了。
傅容与转头看她,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伸出一只手却在半路又收了回去,他指了指明媚的脸道:“脸上有印子。”
明媚摸了摸果然有些印子,她从包里掏出镜子看了看,伸手揉了揉,傅容与身子坐得笔直,目视前方,却还是装作不经意地往明媚那边看去。
明媚揉了一会儿,印子渐渐消了,她将镜子放回包子,却见傅容与起身走了出去,他先是和校长握了握手,然后转身上了台,原本有些吵闹的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明媚转身向后面看了看,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注视着台上那人,眼神一错不错。
明媚回过身,看向傅容与,心里暗道:“有那么好看吗?”
傅容与今天并没有穿中规中矩的西服,反而着了一件烟灰色的毛衣,他的五官干净,眉眼含笑,且他脖颈修长,身材挺拔,腰身精瘦,配上这件毛衣,越发显得他气质温润,有古人之风。
明媚咂咂嘴:是挺好看的。
夜晚七点,首都舞蹈学院的一百周年校庆正式开始。
后台的化妆室里,明媚一边听着前面主持人激情高昂的报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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