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本宫容貌依旧,皇上一定会重新宠爱我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将郭敏那老妇下药一事禀告皇上,最好能杀了那老妇,这样本宫就能宠冠六宫了!”
明媚猛然顿住了脚步,“郭敏”是当今太后的名讳,这人又自称本宫,大约是先帝的某个妃子,只是先帝的妃子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这么偏僻的地方?下药又是什么?
明媚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点儿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
“那贱妇必定是狐狸精转世,狐媚了圣上,还害死了圣上……”那人仍在絮絮说着,还伴着阵阵低笑声,听起来诡异至极。
明媚捂住狂跳的胸口,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她却觉得有丝丝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太后害死了先帝?这人又是谁?她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么……
远远地听得有宫人过来的声音,明媚不敢多留,依旧沿着原路匆匆离开了。
明媚回到宴会中,只见宴会依旧进行着,明媚的脸色也已恢复如常,她甫一坐下,崔兰君就转过来道:“姐姐怎么去这么久?方才可是热闹极了。”
“御花园景色迷人,我便多看了一会儿,方才发生何事了?”
“方才太后娘娘点了几位闺秀弹琴助兴,皆是平平,唯有辅国公家的大小姐,也就是咱们刚才见到的那位’冷美人’琴音绝妙,非众人可比,太后娘娘一高兴便封了她为永宁县主。”崔兰君道。
崔兰君虽出生武将之家,但自小对音律颇有研究,尤其擅琴,能让她说出“绝妙”二字的必定是有如天籁了,明媚看一眼她,见她脸上毫无勉强之色,俱是赞叹之意,便接道:“那真是可惜了,竟错过了这样好的琴声。”
崔兰君点点头:“是啊。”
赏花宴结束后,明媚与崔兰君相携着出了宫,宫门前自有两府的马车候着,明媚与崔兰君道别后坐着洛府的马车回了家。
明媚到家后,先去了一趟正房告知洛母,之后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后她立即让谷雨传话给外面的人,去打听先帝后宫以及陈贵人的事情,离开御花园时她曾听到有宫人赶了过来,唤了一句“陈贵人”。
等到晚膳时分,传消息的人回来了,明媚屏退了服侍的人,打开了信封。
片刻,明媚放下手中的信,心里默默想道:信中说那陈贵人本是一小官之女,偶然得蒙圣恩,封为贵人,先帝对她也是颇为宠爱,只可惜不久先帝便病倒了,直到先帝驾崩,再没有召见过她,后来不知怎的她就疯了,太后看在她曾服侍过先帝的份上,请了太医尽心医治,但却一直没有起色。
明媚顿了顿,想起那人有些奇怪的言语和语气,确实不像个正常人,想来这样无权无势又生着病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服侍,所以她才能乱走到御花园还被自己碰上。如此一来,她的话也就不足为信了。可明媚总觉得奇怪,她忍不住想道:若陈贵人说的不是疯话呢?
很快便到了明媚及笄的日子,一大早明媚就被洛母遣来的妈妈唤醒了,她还迷糊着就被按进了浴桶中,眼前雾蒙蒙一片,热气蒸得明媚的脸红红的,她抬手在水里撩了撩,舒服得喟叹出声。
待泡好之后,谷雨用干净的帕子将明媚的湿发包住,细细擦干梳好,那妈妈将及笄应着的采衣采履捧过来服侍着明媚穿上,又给她上了层薄妆,这才簇拥着她去了东房候着。
正厅中观礼者众多,明媚素日交好的闺秀都来了,明媚的祖姑母梁洛氏端坐在主宾位上,眉目慈和,行礼时间到,洛父起身朗声道:“今日小女洛明珠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前来观礼。请洛明珠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正厅中一静,明媚深深呼了一口气,落落大方地走进了正厅,对着宾客盈盈一拜,之后静静跪在蒲团之上,梁洛氏走到她面前,高声吟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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