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只见面前一人身形高大,肩宽体阔,双目如墨,黑夜之中只觉整个人如虎般,不怒自威,声音如被闷住的大钟,雄浑而低沉:“在下立苍掌柱皇甫澜天,敢问姑娘几位突访我立苍所为何事?”
贾文晏抬头看着皇甫澜天,虽然自己不是江湖人士,但皇甫澜天的威名早早在全天下闻名遐迩,也都知他就是下一任的立苍掌门。
“皇甫,我看她眉眼间颇像一个人……”
说话的是皇甫澜天身边的人,面若冠玉,眉目如星,额前却有一个醒目的疤痕,与整个人温和的气质截然不合。
“哦?你是说,之前在我们这里疗伤的那位贾公子?”
贾文晏一听,双眼睁大看着他们。
“我是许敬,立苍弟子而已,姑娘不必紧张,也不必被掌柱师兄吓到,他对外人向来如此。擅闯我立苍的确是重罪,但若姑娘告知我们以实情,若真有难言之隐,我们也必当鼎力相助。”
皇甫澜天低咳一声,许敬才重又正色而立。
说是普通弟子,可是站在皇甫澜天身边,又随意插话,还能开皇甫澜天的玩笑,贾文晏便是再不涉世事,也该知道,这两人的地位和关系。
只是,皇甫澜天,她可以相信吗?
“别找了,”贾文瀚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那么久,都不曾觅得一丝一毫的机关。对了,你们之前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就忽然掉下来了?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你的伤怎么样了。”楚箫月打断了铃儿,看向贾文瀚。
“贾公子,受伤了?”
贾文瀚看了一眼律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便把之前自己受重伤然后失去知觉,醒来后已在立苍总府的事说了一遍。
“我并不知道是谁救的我,又是谁帮我治好了伤。在立苍的几日,一直有几位弟子每日给我送药和食物。”
“所以,贾公子见过皇甫澜天了?”
“师父,皇甫澜天,是不是大家说的以后的立苍掌门啊?”
“没想到,竟然连铃儿姑娘都知道此事了啊。”第一次被贾文瀚礼称为姑娘,反倒让铃儿有些不自在,“之后立苍内部好像起了一些纷争,据说正是因为皇甫澜天功高盖主一事,在赤梁亭时左右两派还一度大打出手。立苍素以左为尊,皇甫澜天和郝仪剑所在的左派自然更胜一筹也更得民心。”
贾文瀚说着,神情中竟流露出一丝欣然神往:“其实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他们,只是一日皇甫澜天找到我,称我非立苍本门弟子,为不让我被牵连,就派了手下弟子把我送出立苍,却是我自己在这里四处流连,不知怎么的就坠入至此,而且,”贾文瀚说着摸了摸自己肚子,“要不是临走之前我带了些干粮走,不然我可能早就饿死在这里了。”
“这样听来,皇甫澜天,倒也的确不负侠义之名。”
“侠什么侠,”铃儿还是闷闷不乐,忍不住怼回楚箫月,“把这些掌门关在这里,刚刚又不分青红皂白乱箭射我们,这也算侠义?我看,他肯定就是计划着把我们赶回洞里,然后和下面这些掌门人一起陪葬的吧!”
“铃儿,皇甫澜天是立苍的掌柱,所以立苍的事,就是他的事,即使他不愿去做,你明白吗?”
“所以立苍乱杀人,难道他也要乱杀人吗?那他身为未来的掌门,就是坏人的老大咯!”
“你们还是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出去先,”楚箫月一个凌空翻到洞门顶,用手试了试,然后重又停在断崖之上,“顶上那道洞门以我们几人之力绝无可能硬闯出去,倒是下面囚禁几位掌门的地方,说不定可以一试。”
“这些武功绝世的各大门派掌门都不能逃出去,我们就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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