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震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复。
这是那个温柔体贴,笑声中带着爽朗的俊逸男子麽?
方才那杀人时的诡异狠辣,仿佛黑夜中走出的幽冥。
木幽回想着苏晵之前的音容笑貌,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是她第一次见苏晵杀人,之前在茶摊短暂苏醒时,看到的景象是络腮胡几人躺在地上。当时她以为苏晵只是打晕了他们,后来救她到山村后苏晵也没再提过。
所以她就以为苏晵只是温润纯良,饱受圣人教诲的书生男子。
可方才那
深夜中的山寨灯火寥寥,寒风在山间呜呜的刮着。
山贼的家眷们也都如寻常百姓一样,早早熄灯睡下了。
一些酒性大发或是赌瘾成性的山贼,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挥霍着抢来的不义之财。
苏晵站在一片阴影中,看着这个规模与寻常山村差不多大小的匪寨。
关押他和木幽的柴房在半山腰,山下是寨门,山上看着还有很多屋子稀稀落落的散在山坡上。
看来那几个头领应当是居住山高处了,摸了一下提着的宽刀,冰冷彻骨。
伴着秋风,苏晵一人在黑夜中奔着山上前行着。
“我说老王,你我上山也有一年多了吧”。
一声牢骚伴着酒气从一间屋子里传出来。
苏晵听到后便轻声贴了过去。
“是啊,一年了。”一个面孔忠厚的汉子夹了一口肉放到嘴中含糊道。
“你我虽不是同乡,可却是同月上的这盘风寨当。山寨这多人,我也就觉得老王你还算聊得来。”脸上几道横纹的汉子灌了几口酒,然后定定的看着桌前吃菜汉子。
“承蒙赵兄看的起,来喝酒。”忠厚汉子抬了下手,举碗相邀。
“有些话我憋在心里许久了,那今天就接着烈酒不吐不快了。”
“赵兄放心,我老王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忠厚汉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咕噜咕噜~
将大碗重重的放到桌上后,横纹汉子满脸通红的喷着酒气。
“我听人说,那赵峰借着下山采买的机会,带着他那几个兄弟溜了。”
“嗯,此事我也听说了。”
忠厚汉子微微皱眉,好似在思索着横纹脸说这话目的。
“我上山当贼之前,在县上跟着一个车马商当伙计。每月银钱不说多,可怎地也有二两左右,有时掌柜大方,还会多赏赐一些。”
忠厚汉子惬意的吃着桌上的饭菜,静静的听着横纹脸说话。
“都说当匪吃香喝辣,还活的轻松痛快,可我上山后却发现他奶奶的不是那回事。”
忠厚汉子停住夹菜的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赵兄可是要学那赵峰几人?”
“额,难道王兄就没这想法。”横纹脸端起酒碗诧异的看着对面的老王。
“想法当然有过,可你知下场会如何麽?”
忠厚汉子叹了口气,将筷子放下,低头看着桌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上山从贼后与之前百姓传言的不一样。每日还担惊受怕,怕家人受到官府牵连。”
“时常被头领们当杂役般使唤,却拿着与入匪之前一样的银两,有时反而更少。”
“老王你”横纹脸听到老王说出自己心中的话,有些惊讶。
“是不是,老赵你下面的话是不是要说这些?”忠厚汉子追问道。
大抵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横纹脸便吐着酒气一脸愤懑的直说了。
“是,老王你就没这想法?山贼当的这般窝囊,真不如学了那赵峰几人。”
忠厚汉子听他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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