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样貌长得真是相似。
“疑犯,报上你的姓名。”法官板着张脸,默然地高声询问。
“高奈利亚,磨坊主达威德的女儿。”少女朗声作答。
“高奈利亚,你被指控有以下罪名:用慢性毒药谋害父亲与邻居一家人、学习并宣传邪恶的巫术、毁坏邻居的田产、试图诱骗青年男女。本庭将就此四项罪名进行审判,若有不实之处,你可以提出异议。”法官顿了顿,引众人朝座椅第一排看去,“阿瑞尔神父将见证这场审判,他是一名梵蒂冈的宗教审判员。高奈利亚,你不可在审判员的面前虚伪撒谎。”
阿瑞尔朝高奈利亚点点头,唇边挂着温和又从容的笑意,仿佛注视着一头初生的羊羔在山坡上跌跌撞撞地跑动。“天父的子民应牢记第八诫。”他微笑着说。
就在他身边,汉娜的母亲瑟缩了一下,她紧紧握着手,眼中仿佛带着某种压抑的恐惧。汉娜的父亲仿佛对一个宗教审判员的凭空出现很意外,他似乎有些不满,想争辩什么,但法庭中很安静,他张张口又闭上了。
“第一项罪名,毒害家人与邻居。证人是磨坊主达威德与疑犯高奈利亚的邻居农夫亨里特,以及他的妻子和四个孩子。”法官看向阿瑞尔神父身边汉娜的一家人。
汉娜似乎想对她父亲说些什么,但亨里特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的母亲也在底下拉扯了她一下。
“高奈利亚,你是否承认曾犯下此等罪行?”
少女站得笔直,手腕上的铁链冷冰冰地垂落,她浑然不觉:“我不承认。”
法官点了点头,看向亨里特:“农夫,呈上你的证物。”
艾德里安微微倾身看去,矮老头亨里特从他妻子手里接过了两个小布包,恭恭敬敬地走上前递给法官看,而后又在阿瑞尔神父面前走形式般也递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了。
“法官先生,这是女巫给我的女儿汉娜的毒药,达威德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死前身边也有一个。”亨里特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瞪了高奈利亚一眼。高奈利亚冷冷地回看他。
法官抬了抬眼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高奈利亚。”
“先生,那只是普通的香包。”
亨里特反驳道:“法官先生,法官大人,您别听女巫的狡辩,只要拆开布包看看,真相就很明显了!”
艾德里安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格林先生,正如他所料,格林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们都敏感地察觉出了这是一个陷阱。
格林先生在这件事上显得有点冲动,他猛地站起身来:“法官先生,如何证明这两个香包出自高奈利亚之手?我认为这个证物不足以说明问题。”在他打断法官与证人之间的对话后,高奈利亚也意识到了先前说话中的不谨慎,她几乎是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亨里特,此刻她的邻居表现出了她未曾想象过的狡猾。
“你怎么可以随意发言!”亨里特先是诧异,而后感觉到气愤,“法官先生,这个人太无礼了!”
“我很抱歉。”格林先生向法官行了一礼,转向了亨里特,他的神情很是严厉,“我的名字是卡尔格林,亨里特先生,也许您还记得我,我是达威德的老朋友,出生在圣湖旁的修道院里。我离开德塔弗丽雷后在马尔堡大学修习建筑和法律,我无法对漏洞和不公保持沉默。”
听到格林先生自称是达威德的老朋友,高奈利亚很是意外,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父亲从未提起卡尔格林,这个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中年男人,此刻在和亨里特的对峙中咄咄逼人,几乎要让人忘记他捂着嘴咳嗽时双肩抖动的样子。
亨里特迷惑地回忆了一阵,但他还是想不起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何方神圣,达威德只有一个女儿,也有些孤僻,与他们一家算是最亲近的了,他可不记得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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