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园丁狠狠地唾骂了一句,他看到花园顶上再次落了好几块白色的污渍,罪魁祸首显然就是盘旋在古堡塔楼尖顶的乌鸦群。
另一个园丁仰头看了几眼,那些乌鸦在高处聚集,时不时吵嚷成一片。他按了按帽子:“他们还没把那些乌鸦巢清理掉吗?这实在太多了!一个月前都还不是这样子,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乌鸦。”
两个园丁像是刚刚在清理花园外的积雪,他们手里都提着雪铲。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怪事还少吗,上次枯萎的那片花圃,枝叶都冻成了那个模样,一捏就碎,夜里明明烧着炭,怎么可能冻死呢,要我说就是……”
此时第三个园丁进了花园,第一个园丁话说到一半就收了声不再说下去,但第三个园丁显然已经听到了。
他板起一张脸,当即就要训斥两句,花园深处却又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他像是害怕极了,拉住第三个园丁的手臂,嘴唇哆哆嗦嗦的:“快去……快去通知……通知克劳迪娅夫人……”
花园深处,被深深浅浅的玫瑰花圃包围的地方,有一片不同于其他花朵的颜色。
那是理应不该存在于此处的冰霜的颜色,覆盖包裹着娇艳盛开的玫瑰花。那一片花圃就像被冻结在了冰晶中,每一根枝叶都凝固着,让人联想起雾凇。
看到这一幕的三个园丁面色都变了,其中一个倒抽了口凉气:“又发生了……”
一种古怪又诡异的静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一块冒着热气的牛油温桲培根派被放在木桌中间,厨师贴心地在饼皮上划了两刀,将派切分成了四大块。接着又有两大杯淡啤酒放了上来。
艾德里安低头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淡啤酒,又看了看桌子对面的卡斯帕:“谢谢您。”他道了谢,却不打算喝上两口。
“那么我们来谈谈细节吧。”卡斯帕伸手取了一块派,“弗思特子爵的爵位是买来的,所以单独与他们家的家庭成员相处时你会轻松很多,他们对贵族行为不算太敏感,除非你露馅得太离谱,否则不会被怀疑。”他挥舞着手臂,培根派内馅的温桲果肉在截面边缘危险地摇摇欲坠。
艾德里安点点头,他确实知道有一些有钱人会购买爵位,在他曾经接触过的人里,其中的大部分都有一种矛盾的心态,他们既努力地想要融入旧贵族的阶层,又在心底里有那么一丝自傲,多多少少保留了一点能一眼看出本来身份的习惯。
“弗思特子爵夫人很喜欢听贵族讲家族历史,我们可以预备一段虚构的故事,她会经常对你旁敲侧击打听你家族的过去,她很在意这个,绝对会提到的,你可以找个机会把故事讲出来。”
艾德里安问道:“弗思特家族信仰新教还是天主教?”
“啊,没错,宗教问题也很重要。”卡斯帕认同地说,“他们是新教派的。我们最好杜撰一个信仰新教的身份。弗思特子爵夫人会很高兴地吩咐女仆替你准备洗澡水接风洗尘,只要你提出来,甚至可以是热水。”
“真正麻烦的人是他们的女管家克劳迪娅,她在真正的贵族家庭服务过十多年,记得大部分贵族的家族徽章和领地名称,挑选身份上必须小心,伪装大贵族是不可取的,但是如今邦国林立,假装一个偏远地区的小贵族还成。”
艾德里安抿了一口淡啤酒,他耐心地听完了卡斯帕的分析,现在他更想知道关于幽灵的事:“卡斯帕先生,据我所知这附近没有兄弟会的据点,您介意告诉我您是从哪里得知古堡出现幽灵的吗?”
“你对我的秘密很好奇啊,艾德里安?”卡斯帕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借此糊弄过去。
艾德里安镇定地摇头:“只是一些必要的了解罢了,如果您认为我冒犯了,还请原谅。只不过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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