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上直透下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尧老转过头,看向王老和丁医师二人,说道:“阿香天资聪慧,再加上细腻敏感,才能在脉相中感受到悲凉。唉,这小伙子并非无中生有,这确实是极为痛苦的隐疾啊!”
丁大夫张大嘴巴,看着有些唏嘘的尧老和失魂落魄的东山,不解问道:“老师,那到底是什么隐疾呢?弟子愚钝。”
尧老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医生曾经能治好过的病,你还不知道么?”
王老喃喃道:“从未曾有治好过的,难道,难道,是命?”
尧老叹息道:“不错,正是命,天命!”
小小院落里,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东山紧紧咬紧嘴唇,尽力压抑着内心已经掀起的巨浪。众人看向东山的眼睛里都多了层说不出味道的怜惜,只听“哇“的一声,女孩已经忍不住捂起嘴巴往外跑去。
这声隐隐的哭腔将东山从情绪中瞬间拉了回来,这十五年来日日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压已经将东山锻炼得比一般人强大太多,再加上这几日和道一以及千寻从未有过的神秘经历,更是将东山的神经打造得坚韧无比。
东山起身,站立在斗室中央,向尧老行了个大礼,诚恳说道:“尧老,请您救救东山。”
尧老看着干净脸庞充满阳光味道的小伙,心下微微叹息一声,饶是他行医数十年接诊无数,当下情景却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沉吟起来。
丁医师见老师为难,又见这个让人极有好感的小伙子一直行着礼,上前几步将东山搀扶起来,柔声说道:“东山,既然是天命,你让我们又如何帮你?”
东山正要答话,却听尧老幽幽问道:“孩子,怎么只你一人,你的家人呢?”
东山回答道:“我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我妈,我爸把我养大并找好可靠的托付后,思念我妈说要去寻她,他从不相信我妈生我难产,踏上了没有方向只有目标的慢慢旅程,已经快五年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
堂内再次陷入沉寂当中。
东山继续说道:“我相信我爸,我相信我爸一定能找回我妈,但我不想等到全家团圆之后,爸妈还要为东山的天命烦恼,所以!”
“如论如何,我必须要逆天改命!”
最后四个字回荡在堂中,带着一股决绝和一往无前的味道,向这个冷漠的天命的世界发起挑战的宣言。
堂中的三人,心神俱为之一震。
“名师老爷子,待我极好,可惜不通医术,我一路闯荡,见了不知多少名师名馆,但直到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我一直要找的,就是你们。”
“因为,尧老你是第一个能看出我真正隐疾的人。”
“更因为,你们叫做惜山堂!”
许久,许久,再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个叫做东山的孩子用轻声但坚定的话语,营造的的激荡氛围中。
生死之外,再无大事!
堂内俱静,堂外还有两个人却都已经泪流满面。原来女孩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身旁还伫立着那天向东山致歉的男孩。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缓步走进堂内,堂内众人看着,预感男孩有话要说。果然,比东山微高一些的男孩轻轻拍了拍东山的背,似乎带着些哥哥安慰弟弟的味道。然后从尧老躬身行礼后,面容一正,开始朗声说道。
“从小长辈们就教导我们,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以父母心待天下伤痛之人,如今伤者我们能治,但对真正的痛,从来就是束手无策,置之不理。甚至冠之以名曰,天命。”
“然而且不说是否有天命,我只先问,天有眼吗?”
“若真的有眼,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冤屈难伸,有口难言。哪里会有那么多无理霸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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