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村外,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渐行渐近,却是昨晚的师徒两,小徒弟在后面追了师父一宿,气不喘脸不红的,依旧生龙活虎。
“师父,你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是要回山吗?”
“为师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定,昨晚照理说是化身赢了,这山上的地气怨气也平了,应该没事了,可是后来天边那道光好不渗人,我觉得还是来看看的好。”师父皱着眉,远没有昨晚那么轻松的表情。
“要管也是那些兵爷管,咱们来狗拿耗子干嘛。”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骂你师父是狗?活腻歪了是吧?”徒弟小声嘟囔一句被师父听的真真切切,伸手给了一记爆栗,疼得徒弟龇牙咧嘴连声告饶。“修行虽为脱天地凡胎,但也须顺心而行,为师心有挂念,不来不行。”
刚走到村口,师父突然神情一肃,面色一沉,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小徒弟看出不对,连忙躲在师父身后,只凑着小脑袋往外看。
“看什么看,你看得出来个屁!这村里死气沉沉,诡异得很。”师父皱眉道。
师父伸手在胸前一划,一道灵力破体而出,往村口的雕像飞去。
“啪。”
一声轻响,那道灵力不凶猛,打在石像上,那石像被打得一阵摇晃,竟不知从何处掉出一枚银币来,倒把师父吓了一跳。
“这石像不是有金光阵护着,怎么被破了?里面定有大灾,长梧,快随我一起去看看!”师父随手捡起银币,也不及细看,抬步便走。
徒弟见师父是真急了,赶忙应好,两人脚步飞快,几个呼吸间看遍了村子各个角落,竟是空无一人,随即两人落在了虚掩着的祠堂门外。
“好重的死气!”师父眉头皱成了川字,不住打量祠堂。在师父眼中,整座祠堂笼罩在一股昏暗紫气之中,看上去阴森恐怖,紫气中隐约有人影憧憧,正是死人聚集之处常有的死气。
师父打量完,抬步向祠堂内走去。
这步刚跨出去,师父僵在原地。
吱呀一声,祠堂门开了。
“先生从哪来啊,是要上麓山吗?”
祠堂里走出一个老头,手里牵着个小孩,笑望着师父,赫然是康儿孙爷俩。
这人眼窝深陷,面色苍白,浑身死气沉沉,竟然未死,真是奇哉!
师父心里惊叹一声,面上却不漏声色,向老头回礼道:“叨扰了,我们师徒二人赶路回山门,路过贵村,来讨碗水喝。”
“不打扰不打扰,只是咱们村里出了点事,村里房子不能待,你们要喝水,怕是要去井里打水了,我领你们过去吧,老婆子,你带康儿先回去看看,昨晚上我迷迷糊糊听到又有些什么动静,别是又塌了房子。”老头回头招呼了一声,祠堂里有人应声,走出一个老太太,过来牵了康儿,老头则带着师徒二人往水井的方向走去。
师父见状赶忙拦下:“不忙不忙,既没有水喝,我们这便上路,不添麻烦了。倒是看贵村如此,定是遭了祸事,老丈可需要我们代为向附近军爷请援?”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给你们喝上水反倒要你们帮忙。”老头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顺路而已,老丈不必挂心。”师父的眼睛向康儿看了好几眼,笑道:“令孙真是好苗子!”
“真的吗?你已经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了?”爷爷乐不可支。
“哦?我已经是第三个?”师父奇道。
“对啊。”爷爷称是,把昨天发生的事大概一说,重点当然是两个高人同时称赞自己的孙子。
师父微笑听着,眉头却微皱着,有些心不在焉。
等爷爷说完,师父拱手道:“老丈,可否让我摸摸这孩子?”
爷爷赶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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