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子并村里一些老弱妇孺在纳凉,虽是夏日夜晚,却不觉得闷热,反而有些凉风,甚是凉爽。老的少的在一块,说的不外乎就是些闲话,说说新鲜事,谈谈旧见识,爷爷挑起话头,说起白天有人来访的事,村子里许久不曾有外人来,自然是新鲜事,一票人围上来听爷爷说。
“我说康儿他爷爷,你说白日里来那么些人上山,是为了挖宝?他们不知道这山现在成了什么样了吗?那去年的事咱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连山上的兵爷们都给赶了下来,这伙子人可是不要命了。”一班人听了白日里两拨人往山上去了,连连咋舌。
“我劝也劝了,拉也拉了,他们不听我也没法子,只能求圣国主多多保佑了。”爷爷无奈地叹口气。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一番,无非是惋惜这几人要白白丢了性命,又有人想起早些年的惨事,不觉伤心落泪,这一伤心可不得了,许多老人被勾起伤情,顿时一片凄凄惨惨,康儿一家子也跟着抹泪,一时间哀声连天。
“爷爷,快看那是什么?”一众老人正在伤感,康儿突然指着天边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山那边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白光,乳白色的光柱直插云天,众人纷纷从哀伤中惊醒,康儿话音刚落,只见天边又有无数光柱宛如雨后春笋般接连耸立,眼看着竟是向村子的方向来了,道道白色光柱接天连地,将整片夜空照得亮如白昼。众人从未见过这等异象,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虽然这年头修行者遍地都是,各种异象见怪不怪,可是像这种声势浩大的异象,众人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知觉惊惧无比,老的少的在原地乱作一团。
这边白光异象未消,只听轰隆隆一阵闷响,山那边传来一阵恐怖的悸动,借着漫天的白光,胆子大的人循声望去,只见山那边烟尘漫天,整座麓山居然在剧烈摇晃,肉眼清晰可见,这下胆大的也失了魂,大叫一声“天要塌了,大伙快逃啊!”,然后滚作一团,不辨方向只是乱逃。
村中虽然经历过几次山中地动,可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声势浩大的情况,众人全都慌了神,只因前几次地动都是在家中安然度过的,于是只知道闷头往家里躲。爷爷奶奶赶忙抱起康儿就要往家里跑。
“爷爷,不要回家,去找圣国主!”爷爷肩头,小康儿冷不丁大声道。
爷爷奶奶早就六神无主,听了这话也不觉有他,竟是言听计从地往村口的雕像去了,等到了雕像旁爷爷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听了一个六岁孩童的话,心下又急又恼,将孙子放在地上,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不省事的小畜生,胡乱作声!我前世欠了你的孽债,你今世要来害我!”
不曾想,康儿听了骂声也不哭不闹,竟然显得很是安静,只是仰头看着爷爷,说道:“这次地动不比以前,屋子肯定要塌的。”
这句话就如火上浇油,爷爷愈发气极,竟没注意到一边奶奶看康儿惊疑不定的神色,喝道:“你一个四岁小畜生懂个屁,前后地动了多少次,屋子都没塌,还抵不过你一句话不成!”
爷爷话音刚落,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来,远远听到有人喊叫,爷爷细细一听,却是在说村里房子塌了云云,不由心中一惊,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康儿。
远远的有三两人朝这边来,看到三人在此,早吆喝起来了。爷爷被人打了岔,把对康儿的怒气丢在脑后,去跟来人寒暄,一番交谈得知,村里的房子被那一阵地动给震塌,倒得七七八八,不剩几间好的,万幸的是房子倒的时候还没有人进屋去,没伤着什么人,正说着,陆陆续续又有村里人向这边来,盖因此地稍显开阔,又不曾有什么震动的迹象,而且又有眼尖的看见这里的雕像完好无损,便知是安全地,于是互相呼喊着来此。
村里人不断往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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