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飞蛾一般,光亮对此时的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何况,楼云渊已经感觉到了念梦的颤动,若不是强行压下双手的疼痛,紧握住佩剑,它仿佛下一刻就会飞向石门之内。
楼云渊慢慢的靠近,全身紧绷,感受着四周“气”的变幻,周围很宁静,没有一丝气机的波动,如同死寂的深渊,等待迷途的旅人。
然而还没等他放下心,念梦猛然爆出一声剑鸣,一股巨大的气压从剑身中蓬勃爆发,将楼云渊重重裹住,下一瞬,便将他掷进了门内。
“孩子,你回来了。”声音苍老却有力,语气中想要透出一些关心,可说出口的时候,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晚辈楼云渊,见过前辈。”楼云渊伏在地上,没有站起身来,不知是这里的气温更低,还是那老者冰寒的话语,楼云渊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听得那老人出声,心中已是大骇,自己明明没有察觉到气机,可这里确确实实的住了一个老人,若是毫无武功,怎能待在这里?而对方说出回来两字,莫非此前还有一个年轻人?
“哦,原来不是他。”老人有些失望,忽又想起了什么,咋声道:“你姓楼?!”
“正是。”楼云渊仍是蒙着布条,闭着双眼,此时站起身来,面对着声音的来源,回答道:“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老人不答反问:“莫要套近乎,我且问你,念梦为何在你手中?你为什么来这里?楼枕云和你什么关系?”一连串的问题接连抛出,声音如同天神怒吼,字字敲在楼云渊心头,只听得“噗”的一声,楼云渊竟被三句话震得出血来,鲜血喷出,转瞬又凝成了一道冰锥。
“这是我一位师兄的佩剑。”楼云渊拂去嘴角寒霜,回应道:“在下为寻家父楼枕云之事,故来……”
还未说完,只觉劲风扑面,眼前布条被揭开,老人的语气已是充满了惊奇:“楼枕云,是你父亲?!”
楼云渊双眼微眯,还未回答,可他已看清了眼前的老人模样,老人长相普通,是那种丢在大街上,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老头子,可他的双臂……或者用机关木臂来形容更加贴切,壮硕无比,将他瘦小的身躯给撑了起来,所以远远望去,他的体型看上去格外的高大。
“前辈认得家父?”楼云渊感觉到体内一阵火热,内力运转下,方才的寒气又蛰伏在了经脉中。
“何止是认得。”老人挥了挥巨臂,摇头道:“我该猜到的,沐家的那小子,只会放你进来。老头子我一个人在下面实在是活得太久,脑筋转不开了。”
“前辈,你……”楼云渊被揭开布条,此时已经适应了四周,他略微扫了一眼,却是发现此处并没有储备任何的食物和水,听这个老人说话的语气,仿佛在这里待了十多年了,可没有干粮和水,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决计活不过几个月,自己方才没有探查到一点点气机,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
楼云渊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那老头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般,大笑道:“你以为老头儿是鬼?哈哈,若我还在上面,不少人见了我恐怕胜过见了鬼。”
“多有得罪……”楼云渊小声念道,看来这位前辈对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敌意:“在下受人之托,来拿一件东西。”
老人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看着楼云渊手中的念梦,询问道:“你的师兄叫什么?”
“南宫易。”楼云渊如实回答道。
老人咦了一声,陷入了沉默,楼云渊见他眉头深锁,也不打扰。过了许久,老人才问道:“你到底师承何处?”
“晚辈师承君子堂石砚冰石先生。”
“君子堂?原来如此,哈,了不起啊。”也不知他是夸自己还是师门,楼云渊抱了抱拳,道:“前辈谬赞了,还未请教前辈名讳。”
“你既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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