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已经从他肚皮上拉了过去,快得简直无可言喻。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胜负往往决定于分秒毫厘间,这位仁兄也就晚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两秒钟,与邓飞龙一触即分,肚皮却被锋利大砍刀割开,花花绿绿的肠肮混合着血水流泻了一地,像剖开了一头瘦猪的肚子。一双眼睛十分惊恐而疑惑的盯着肠子一截一截的拖出体外,瞳孔里的光芒在迅速溃散,紫色脸孔越发越苍白和凄怖。
最前面那个安南哨兵稍许错愕后,立知情况不妙,飞速转过身子,手里56式冲锋枪指向邓飞龙就要抠火。
相距近十米远,大砍刀已是鞭长莫及,邓飞龙左手厉电一般向前平伸而出,中指和食指就那么奇快无比的锁定了目标,大拇指先敌一步扳动了蝴蝶翅。
就在邓飞龙伸手之间,一抹利矢擦着湿冷的空气,在细细雨雨幕里拖起了一道蓝汪汪的光华。
闷哼一声,剩下的那名安南哨兵抛下手里的56冲锋枪,手舞足蹈的跳起了死亡芭蕾,就在他身子向后倒仰的时候,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喉结上插着一支筛子粗,寸许长的袖箭。
邓飞龙本想生擒下一个来逼问军营里的防卫情况,但那个家伙反应实在太快了,根本不容他有留活口问话的机会,逼不得已就只好杀之而后快了。
就在他身子颓然倒地之际,他那个生得又黑又矮的同伴弯了一下膝盖,缓缓跪在地上,略作停顿后上身向前重重扑出,刚好压在那一大堆肠脏器官上。
瞥了一眼其中一具仍在不停痉挛的敌尸,邓飞龙皱了皱眉头,长长吁了一大口气,内心一阵释然。三个活蹦乱跳的安南儿郎在眨眼间就成了他刀下亡魂,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
这当儿,一大股浓郁的血腥气夺鼻而扑,胃里仿佛发了洪峰一样捣腾起来,他急忙用左手捂住鼻子,仰望黑茫茫,雨蒙蒙的夜空,任凭冷冰冰的雨珠子往脸上浇淋。算是在找回当年那种残杀月寇后的痛快感觉。
五年来首次溅血残命,依然跟呼吸一次空气一样的简单。杀人不过点头地,这句话用在邓飞龙身上真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但是,不知为何,那股浓郁的咸腥味钻了他鼻孔里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呕吐晕血的感觉。
也许是他有太久没有溅过血,残过命了,突然一闻到血腥气有种不适应的陌生感,不过他杀敌的纯熟手法却是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到雨水冲刷掉了脸上的血污后,他从敌人上搜集了五个弹匣和五枚中国造74式木柄手榴弹,把弹药塞进背包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穿过那片茂密的芭蕉林后,眼前豁然开朗,矮矮的山坡和对面一座高插云表的嵯峨山峰之间的接合部是一个狭长的坝子。
情报上显示的那座暂时关押李参谋长的小军营就座落在这块坝子里。
坝子的左侧还是峰峦叠嶂,云遮雾盖,雨夜中极目眺去雾蒙蒙的,黑沉沉的,模模糊糊的,一片混浊。坝子的右侧是一道深邃的峡谷,借助闪电的雪白光亮,隐隐约约的看得见有一条蜿蜒盘曲的公路从狭谷直通军营的大门口。
邓飞龙迅速的察探了一下地形地貌后,立马摸出夜视望远镜跑到一堆灌木丛里,半蹲着身子,举起望远镜仔细的窥探军营里一举一动。
时值阴雨天气,山坡上笼罩的雾霭如同一层厚厚的纱蔓,能见度差得要死,又是在灌木丛中,视线严重受阻。
怃然的摇了摇头,邓飞龙收起望远镜,猫着腰身小心翼翼的朝山坡下挪移了近二十米,这里雾霭较为稀薄,视线有所改观。他便重新趴在了灌木丛里,摸出望远镜继续观察起来。地处山林地带,缺乏必要的供电设备,仅靠军营里的发电机维持着四五盏瓦数较大的钨丝电灯泡。电力明显不足,灯光忽暗忽明,就像四五只不断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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