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见刘风转身走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型,像是多年的便秘终于治愈了一般的轻松神情。
“几位这就走啊。”米娜的二叔“二米”忙紧走几步跟过来,“那你看我们家老爷子的病……”
“二米”满脸赔笑问我道,他看出我才是这些人的“头儿”,所以目光只看向我一个人。
“老头儿暂时没是,先住院观察几天吧。”我敷衍道。
“好好。”“二米”爽快地答应着,“不过,以后……你们都是米娜的朋友,我也不瞒着你们。我们家老头儿的病很古怪,医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跟你们说啊……”
“二米”说到这里还假装向两边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们家老头儿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可能是撞了邪了。”
“我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但是病根并是在这里,你先把他身体调养好,等过两天到家里去,我们的“刘大法师”自然能帮你把病根除了;还有,这几天家里面就不要住人,等我们抓住罪魁祸首之后再说。”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嘞,我听你的。等他身体好一点就联系你们。”“二米”看来是个识货的明白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他这样的人明白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遇事绝不意气用事,事事拿的起放的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
米娜和“大米”也走了过来,“大米”对我们也表示了感谢,但是我发觉他的感谢仍有很大的余地。看来这家伙像是看出我们未尽全力,也应该感觉出来我是在待价而沽。
“大米”这人与“二米”比较起来,更加老练也更精于算计。他这样的人做事不露声色,正所谓心有城府,腹有良谋,能屈能伸,目光长远。天生就是块从政的好料子。
米娜要留在这里陪护爷爷,就不能跟我们一同会“未名筑”了。我们几人辞别了米娜和她的家人,坐着来时的商务车直奔“首大”而去。
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天寒地冻,车外风雪交加,我们的车不敢开得太快,在如织的车流中且行且停。
这里面很安静,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像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忽然,老和尚静空打破了沉闷而略带压抑的气氛,“我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看见两个熟人。”
“谁呀?不会是思菩提和兹天奴他们吧?”我凝眉问道。
老和尚摇头,“是我的两个师侄,法穿和法强。”
“法穿和法强!”我惊道,“你确定是他们俩个。”
“不会错的。”老和尚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俩当时就在我们对面的门诊大楼里,和我们同一层楼。”
“他看见你了吗?”我问道。
“应该没有,当时你怎么没告诉我?”我问道。
“我怕你把他们招过来。”老和尚嘿嘿一笑,“佛爷我现在怕再被他们给粘上,让我帮他们去找‘天数师’,我躲还躲不过来呢。”
“这师兄弟俩也够可怜,总想着为师父报仇,什么苦都能吃;哪像你似的,胆儿。”刘风撇着嘴疾风老和尚道。
“哎,佛爷我还就是‘胆’了。谁的谁心疼,敢情‘天数师’没盯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佛爷我这身子骨就是再贱,也是我自己的。我才不让他拿去炼什么‘圣轮’呢,天塌大家死,谁爱做圣人谁去,反正佛爷我是不去。”
“啊呸!你还真有脸说,亏你还一口一个‘佛爷’叫自己。这点牺牲的觉悟都没有,我看你也成不了‘佛’;你充其量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智能造粪机’!”刘风继续和静空斗口。
“任你怎么说。反正佛爷的命金贵着呢,谁也别打我的主意。”老和尚静空把嘴一撇,接着便是一副鼻口相问的禅定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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