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道侧身,刀锋滑着鼻尖落下,张自道一掌探出,欲要抓住纸人持刀的手腕。
却不料又有两道锋芒劈砍而来。
一刀劈手,一刀劈腰。
张自道只得闪身后退。
土丘村群鬼围攻道士时,只如街头斗殴,凭本能行事,少有配合。
这几只纸人,却配合默契。如同疆场上结阵而战的士兵!
“张道长,这一共十只纸人皆是由那中年文士控制,只要制住那中年文士,纸人便可不攻自解。”
李几道士望见中年文士,出口说给张自道,“我在此挡住那纸人,你去把中年文士给捉了。”
正说时,两纸人持刀率先跳出来,一左一右,不由分说使刀向李几道士腰间横扫过来。
李几道士虽说身宽体胖,可脚步变换间倒是无比灵活。
见纸人来势甚猛,自己有身无兵器,也不敢用血肉之躯去拦,便将脚点在那扫来的刀背上,身子便纵起有七八尺之高。
李几道士逃了腰斩两刀,跃至空中。
人还未落地,李几道士腰一拧,折身一脚踏到纸人脑袋上。
又使了个千斤坠。
那纸人脑袋便像气球一般碎了。
叮的一声,一枚铜钱从倒下的纸人体内滚了出来。
这番转守为攻兔起鹘落,只是眨眼间,李几道士身子就地顺势一滚,捡起地上那把钢刀。胖道士得刀后更是悍猛,主动攻向那纸人,招式大开大合,混不像一个济世度人的道士。
只见胖道士双手握刀,用力一刀劈下。
那纸人只是持刀堪堪抵挡。
一刀下,纸人身体一震摇晃。
第二刀,纸人一腿软,单膝跪地。
再一刀,只听嗤啦一声,纸人被一分为二。
胖道士一挑那刀,飞向张自道,“贫道拦着纸人,张道长去捉那中年文士。”
不料张自道接了刀后,脚步却好似生根一样立在原地未动,只听短发道士说,“捉鬼我不如你,可用刀,我未必差你。”
“中年文士,你去捉。”
房顶上的中年文士听了道士对话,好似是把他当成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心中更是恼怒,他咬牙切齿,“把他们两个砍成肉泥!”
余下的八个纸人便包围了二个道士。
张自道观棋不知多少载,又得以用第一视角随着蛟龙争斗数百载。
他唯独不缺战斗的技巧。
一刀在手,毫无生疏之感,挥动两下钢刀,张自道只觉如臂挥使。
张自道目视着纸人,笑道,“不如先砍了这些纸人,再去捉那中年文士。”
李几道士说道,“也好。”
不待纸人发难。
张自道主动突入。
他长刀横扫,只听的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刀刃撞击声。
世间刀法讲究撩、刺、截、拦、泵、斩、抹、带、缠等等。可江湖之人交手,说尽了也无非是快、狠、准三字而已。
张自道并无习练过任何刀法,出手时也无章法可循,他只求能杀敌便是好。
中年文士只当二个道士道法高深,就想用江湖之人的法子杀了二个道士。
却哪里料到这二个道士,动起手来比大部分的江湖之人还要不讲道理。
这十个纸人是中年文士花了大力气制成的。他作为一个当了二百年的鬼,漫长岁月里,便想方设法拘了十个生前县衙的那几个捕快。
又以秘法把这十人的魂魄置入纸人内,再抹了这十个魂魄的灵智。纸人便承袭了那些捕快的武艺,又听从于中年文士的命令。
百年时光中。
中年文士也会找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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