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穆特哈尔可有对他下手?”
兰鄞依旧冷着一张脸,生硬道:“活着。”
未央有许多话要问他,见他如此便只好闭嘴不再开口。
自从凌墨尧驾崩以来,凌国战事不断,内忧外患让平静许久的凌国迅速衰落,原本繁华的祁临大道,不过数月就清冷破败。虽是冬季,这里却没下雪,一路上乱石横卧,非常不好走,兰鄞又着急赶路,硬生生跌死一匹马,又从两边冷清的茶棚中抢了匹痩马出来。
主人在后面愤怒的吼叫,看到兰鄞丢下的好一锭银子才作罢,激动的跑回去。
这次他不再胡闹,一直骑到凌都近郊才换马奔驰,未央看着沿途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咬着唇伤心落泪。
进城门时守军都吓了一跳,欲要阻拦,却被另一拨人拦下,未央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兰鄞就带着她直奔宫门。
“不去皇宫,去将军府!”
兰鄞不管她的抗议,只顾向前奔走,未央突然想到尉迟老将军和尉迟轩尘的事儿,立刻冷了脸。
等到兰鄞觉得后面一空时已经来不及了,未央一下子滚到地上,等他嘞好马,她正冷冷的站起与他对峙。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鄞下马:“救人。”
未央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兰鄞想追她,正好遇上一对气势汹汹的兵马,领头人是尉迟绝武,后面跟着尉迟轩文和尉迟轩竹。而此时,皇宫中也冲出一队人马,领头人竟是孟箫枫,还有儒雅宁静的尉迟轩尘,他的脸上有些愧意,不敢直视老爹,尉迟轩竹尉迟轩文满脸尴尬。兰鄞见状,默不作声的走开了,未央看着两面,几乎不能呼吸。
“未央,你回来了?你有没有怎么样?”尉迟轩竹先咋咋呼呼开口。
“我很好。”未央匆匆回了他,看向尉迟绝武:“尉迟伯伯,老祖宗怎么样?”
尉迟绝武冷着的脸稍微缓和:“三日前遭家里奸细下毒,昏过去两天,现在已经能睁开眼了。”又看向大儿子,故意朗声道:“如今一边是老祖宗,一边是谋害我凌国的逆贼,你跟谁走?”
尉迟轩尘微微抿嘴,神色痛苦:“未央,祖母已经脱离危险,而林阮……”
“孽畜!”尉迟绝武大喝一声,拿刀指着他:“枉费当年先皇那般看中你,授你无上恩典,你便是这般以怨报德?”
“大哥!”
“大哥!”
尉迟轩竹尉迟轩文惊呼一声,眼看着尉迟轩尘跪在地上。自他成年后性格格外恬淡,与沉默寡言的父亲几乎无话,又因为他常年在外,每每连家里都难碰到,是以家礼等规矩如同虚设。这是两人第一次看到他下跪。又因为凌墨尧看中他,免了他的跪礼,所以也是这里所有人第一次见清朗脱凡,翩翩公子般的他下跪。
尉迟绝武也是一怔,既而火冒三丈:“你竟然为了一个逆臣贼子这般?!”
“爹爹,”尉迟轩尘哽咽的声音响起:“您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尉迟绝武正要发火,突然一怔,呆呆的说不上话来。众人皆是意外。
尉迟轩尘红着眼睛道:“付出那么多的代价,所有的因果恩怨早在十五年前就该停了。这两年发生的事儿,凭先皇的英明神武又如何不知?又如何等到他驾崩才安排这种种?爹爹,皇上都放下了,您也放下吧,终究是我们欠他们的!”
他的话让别人摸不着头脑,尉迟绝武却全身僵硬颤抖,脸上如死灰一般的白,尉迟轩竹尉迟轩文看着摇摇欲坠的父亲,十分担心。令未央惊讶的是,孟箫枫也是一脸凄然,偶然向自己投来一束目光,碰到自己的眼睛又立刻逃开。
尉迟轩尘一狠心,咬牙道:“请您看在蓉姑姑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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