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看着颇有得意之色的她,冷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将军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这些年他苦练敏特公主,除了我还从未看过别人一眼呢!”
琼研看着她,平静道:“这些年你使劲手段委身夷人,还死死揪着我不放,不就是怕我回去乡里揭发你,让你名誉扫地?我告诉你,这些年在此受难我也认了,但我绝不会一辈子被你禁锢,只要有机会我便立刻回去!拈香,你要知道,失了将军的青睐,你什么都不是。”琼研目不斜视抱着衣服向门口守着的大汉们走去。
“你……”拈香气结,但同时一股凝重之色浮上眉头。她看着帐门,目光逐渐阴狠。
“只有这些么?”高大的男子看着琼研疑惑道。
“是,奴婢都搜过了,现在姐姐们正为姑娘沐浴。”
男子将不多的金银钗环全部放在一边,从衣物中拿出一只木簪:“这是什么?”
“是姑娘的头饰。”
男子回想,好似之前确实是那女子头上所戴之物。他将别的都扣下,只将木簪归还。
“一会儿有人送来衣物,这些得由将军同意后方可归还。”
“是。”琼研正想退下,又转身对后面早已忍不住把玩金钗物件的大汉冷冷道:“大人,这位姑娘可是将军异常重视之人,这些东西还望您仔细保管!”
那人从鼻子里哼了声,将东西丢下。琼研一言不发离开。
琼研回到纳吉的内帐时未央已经洗漱好,穿了乌拉尔女人的衣裳正好奇的把玩挂件。
琼研看她这般不谙世事,微微有种担忧。
“姑娘,”琼研将木钗呈上:“您的东西都在将军手下那里收着,等将军过目便可归还,这木钗物归原主。”
未央意外的看着那木钗,素手捻起,笑道:“你们倒是挺识货。”
琼研不语。
未央收起坐在火盆旁,立刻有两个乌拉尔女人在她身后站着。
未央轻蔑地看她们一眼,提起茶壶欲倒茶,却发现是奶酒,不悦地扔到一边。琼研跟一个女人耳语几句,那女人立刻下去,不一会儿拿了个铜壶回来,烧热后未央才发现竟然是茶水,高兴的连喝七八杯。
这些人一直守着未央,她一开始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好似没见过世面般,惹得那些女人暗暗发笑。未央也不理,自顾自在帐篷里转着,不时向火盆里添点木柴,那些乌拉尔女人见她如此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只有琼研打着精神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最后快要天黑时,外面突然飘起了雪花,未央困得不行竟然安然入睡。那些乌拉尔女人早已在打瞌睡,琼研心中不满,多次提醒都无果,却又不敢真的发火。到后来,她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也开始迷离,直到眼前一片黑,彻底失去意识。
她是突然惊醒的,四周黑悄悄,静的可怕。她头痛欲裂,试着叫人,却发现嗓子发紧根本叫不出声来。
“这里怎么没人守着?”外面传来男子愤怒的呵斥声,琼研皱皱眉,努力向着声音方向爬去。
“将军,门毡被定死了!”有人慌张道。
接下来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敲击,只听“哗啦”一声,一阵冷风伴着一道光透了进来,琼研感觉全身一哆嗦,瞬间舒服起来。
“啊?琼研?这……这什么味儿?将军…………”
琼研拼命爬出帐篷,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望着男人那玩如鹰隼的目光,泪流满面:“将军……”
纳吉向她后面看去,诺大的帐篷里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人,在部下的火把下分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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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炭火毒烟。”一位白胡老者查看后,确定道。
琼研瘫坐在一旁,回想着未央在帐篷里四处查看的情形,摇摇头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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