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炔火冒三丈:“你可否解释一下?”
林阮:“在下没什么要解释的,人是我放走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一旦她去了祁北势必会……”
“会去乌拉尔找陆御风。”
凌玉炔看着平静的他,难以置信道:“你是故意的?”
林阮淡淡一笑:“若公主愿真心跟着微臣,微臣又怎会让她去寻别的男人?皇上,微臣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你之前也分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娶她?”
林阮顿了顿,没有开口。
“国师,”凌玉炔缓缓起身:“这些年来,朕对你如何?”
林阮:“皇上对臣,恩重如山。”
“既是如此,你为何瞒着朕还让墨鱼传递消息?”
林阮仰首凝视:“过去皇上知道的一切消息,几乎都来自墨鱼之口,皇上心里明白,故而登基后打发她去肖贵妃那里担任闲职,如今皇上又何必质问与此?”
“放肆!”凌玉炔大怒。
林阮微微颔首:“皇上不必激怒,微臣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您今天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些吧?”
凌玉炔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寒刀般逼人:“好,那你告诉朕,宫中的羽林禁军为何全部换了将领?”
“皇上何出此言?”林阮有点诧异。
“林爱卿,”凌玉炔一步步走下阶梯,死死盯着他:“别糊弄朕,朕要你的解释。”
林阮看着他,也缓缓笑了:“皇上既然如此询问,想必是有了自己的答案。”
“朕要你亲口告诉朕!”凌玉炔突然歇斯底里吼道。
林阮闭闭眼睛定神,继而缓缓道:“不错,现在凌都皇宫中的禁卫将领都是微臣换的。不是皇上您告诉微臣,宫中人员调动暂由微臣负责么?”
凌玉炔突然就呆立发怔,喃喃道:“为什么?”
“因为……皇上对臣不薄,微臣对皇上也仁至义尽……”林阮的声音沉的让人害怕,他苍白的脸上变得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4
江映月坐在殿中看下人进进出出忙碌,吕茵声指点着他们搬东西,不想打扰到主子。阶梯下,贵妃肖欣缒跪着,大气不敢出。
“母后,”肖欣缒终于忍不住开口:“是儿臣失察,让那贱婢竟做出这种事,儿臣甘愿代母后受过,去静安堂思过。”
江映月收回目光,幽幽叹口气:“算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起来吧。”
“可是母后……”
“从一开始哀家便种了恶因,如今不过是尝到了这恶果罢了。”
“母后……”肖欣缒泣不成声。
江映月苦笑道:“凌国是先皇的心血,如今却陷入如此地步,他日哀家不知有何面目去见他。想想当初蓉妃宠断六宫,哀家虽是嫉恨,却为有两个皇子而心安,没想到如今,整个凌国皇嗣中竟只有她的女儿,一个的锦宁公主最是通明……”
“未央从便聪明,虽是调皮,可待人接物颇是和善。当初灵儿也是极喜欢她,可哀家心中一想起当年的蓉妃就气火难耐,逼着灵儿不与她相交,甚至拿当年族中血泪威胁于她……”
“太后娘娘……”肖欣缒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为什么,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江映月看了她一眼,招招手让她靠近。肖欣缒跪到她脚边。
“如今这宫里,哀家不知能再指望谁。但有一事非得立刻去办……”
“儿臣帮您!”
江映月满意地点点头:“你记得,先皇乃是赫赫有名的凌墨尧。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记得,凌国有尉迟老将军和尉迟公子,就永远不会有事!实在不行,就是锦宁公主亦可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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