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岂不知他林阮也必会为此付出代价。只愿他不要一时糊涂……”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轩尘看他一眼,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会明白!”
说完,他转身向外飞去,丝毫不在意屋脊后目瞪口呆的禁卫。
“央,早知如此,当初我说什么都不会去退婚!大哥说的不错,如今尉迟一门腹背受敌,我不能就这么冲进去,让歹人得偿所愿。”尉迟轩竹红着眼眶看眼红烛跳跃的窗户,也心有不甘的随兄长而去。
在屋脊埋伏的禁军看到这一幕均是一头雾水。
“大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岳殊奕看着夜空下越来越远的两人,沉沉的叹口气:“行了,撤!”
“是。”手下不明所以,可仍是恭敬从命。
房子的烛光突然熄灭,岳殊奕微微一怔,手下已经全部下去排好等他指令,他打个手势,他们立刻从院子离开。
岳殊奕在屋脊上走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跳下来。谁知却被窗前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国师?”待看清楚了人,他差点跳起来。
林阮淡淡看他一眼,满脸冷漠。
林阮看着床上晕过去的黑衣女子,目光幽冷。她的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喜服,是他专程从内务司要了尺寸找江南名家做的,可惜连送都没送进去,人就被撵走了。
墨鱼来告诉他计划时他一点都不惊讶,骄傲如锦宁,怎么可能乖乖的出嫁?嫁给的还是她最恨之人……虽是如此,但心中宛若塞着一块石头,让他缓不上气来。
尉迟轩尘说,他是有了心魔,这心魔因未央而起。
他觉得可笑。
他是来复仇的,伪装的久了,心中情感真真假假,早已连自己都不相信,他一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却说的振振有词。
他对未央从一开始就不同,那也绝非是男女之情缘故。他不过是为着十几年前另一个女人罢了。
他至今依然记得她。漫天飞雪中,一身红装站在开的正好的腊梅中,宛若仙人。他也记得,金瓦红墙外,她手持利箭一步步走向被万人保护的男人,目光炯炯:
“你勾结党羽,陷害皇兄,荼毒将士,将楚人用血泪换来的江山拱手相让!你这个狭怀偏见,无德无能的懦夫、诡人……我告诉你,即便今日我不能杀你,阴云还有十万冤魂,他们也绝不会放过你……”
那天,皇城地上头颅翻滚,血流成河。她在雨中瞪着眼睛,撕心裂肺的怒吼,却完全阻止不了刽子手的手起刀落。
所有人都倒下了。自己看着头顶上灰蒙蒙的天,一道闪电倏然划过。
刽子手最后一次举起刀,他早已不会出声,只呆呆的看着他狰狞的脸。
刀没有落下,那张狰狞的脸却丝毫没有变化。一个温柔却冷漠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和滚滚雷声一点点入耳:
“……你今天要敢动他,那我立刻死在这里!”
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了。只记得头顶上换了一张脸,一张干净、倔强、美丽却又狼狈的脸。
“姑姑……”他声叫道,随即便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林阮看着沉睡的未央,目光变得温柔。他轻轻解开她的腰带,为她褪去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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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冲醒,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就在懊恼间,她突然感觉后脊一阵冰凉——身上穿着精致考究的大红喜服,林阮在一旁不动声色饮酒。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太后安排的替身从车轿底下钻出代替自己坐在上面,而自己准备好一切躺在凳椅中,看着盖子缓缓合上。只待天黑,马车就会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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