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翻然悔悟,诚心改头换面做回本分人,请公子仁德开恩,饶过他们。”
说完,咣当磕下,身后三人,认清青衫客和他老仆人面首,差点吓尿了裤子,同时下跪,磕头如捣蒜,连连叫饶,祈求宽恕。
客栈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剧情怎么转的如此之快,那一老一少是何人?
寻常百姓人家,看不透江湖路。
“哎呀,这盘鲤鱼肉,味道不错,可惜了呀。”
奶奶的,不就是盘鲤鱼么,放老子一条生路,兄弟几个给祖宗您到湖里抓一千条,顿顿煮给您吃。
“三当家的求宽恕,啧啧,破境难圆,覆水难收,我割了你们的耳朵,你们能原谅我么?还是说这么滴,我家那头畜生自随了我,青春年龄憋了一年,今个儿我和家仆就住这了,三当家行行好,就借你们屁股一用,让我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拉车马解解馋?我会请小二哥把马鹏清扫干净,可好?”
这句话,听着好生耳熟。
丰大勇心坠冰窖,青衫公子放下筷子,接着笑言:“你看,强势惯了,遇到生死险境,再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朋友给你出头,我曾说过,走了回头路,遭了天谴时千万别怪谁,这理在你,在我,在在座的各位看官,在芸芸众生。说话算数,你等出山,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扪心自问,是否不聚众劫掠,只仗着蛮力横行霸道就不为匪了?我认为不能这样论道。没人愿意拉你,我拉你一把,我家老奴不使内力,武功也压制与你相当,你们打上一场,赢了,你们大摇大摆的进来,亦能大摇大摆的出去,输了,我也不让你们兑现先前的玩笑话,借你们十年性命,给那唱曲的姐妹当个鞍前马后的仆从,如何?”
吴英起身,双手揉捏活动筋骨,瞧着跪在地上的丰大勇,越发觉得没出息,吼道:“起来,爷爷给你拔个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同样是三境,未必不能赢,硬咬牙用手支着尚在打颤的双腿,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抬手说道:“前辈,得罪了。”
“少他么废话,四个一齐上!”
江湖斗殴是家常便饭之事,招财客栈开张这几年,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一类的东西砸坏了不知多少张,赢的人趾高气扬跨门而出,输的人鼻青脸肿的挨顿走不说,还得老老实实的照价赔偿,事后掌柜的费上一番心神打理几日,依然开张迎客,不是不想拦着,不敢拦也拦不住,好在买卖不亏本,也就由着杀才们折腾,不曾报过官府。只是像今日这次的景象,无论跑堂小二,还是活了半辈子的老掌柜,都是头回见识。四个壮硕大汉,打家劫舍的好手,齐齐躺在地上,腿档里稀黄一片,竟是被打破了屎包。
青衫小公子坐车离去,丢下一锭分量足的银子,交代掌柜的帮忙找个好郎中,莫拖出人命来,等这几个混账东西能下床走路,就告诉他们,我留下话,输了就要守我的规矩。
最后两姐妹谢恩时,那年龄小的妹妹将先母留下的玉簪子送上,不是什么名贵好玉,娃娃让吴英找了块纱布,当着姐两的面认真包好,收入怀中。
娃娃在姐妹两手心上虚画了个圆圈,说是已用内力在姐妹身上留下护身符咒,四个奴仆敢做害主之事会自动激发,打死他们。
娃娃没有内力,虚圈便实实在在是个虚圈。
上善伐谋,强武攻心。
秋风瑟瑟,草木枯黄,绿水河畔一片萧索,时令将至,用不了多久,涪陵城就可迎来今年第一场大雪。
白雪洗涤万物,滋养土地,来年,丰收可期。
孙大公子悠悠醒来,脑袋迷糊,腹部阵阵刀绞钻心疼,记忆停留在与那大胡子恶人比武之时,方才客栈听曲,不知怎的到了这里,却听身后有人言道。
“醒了?”
孙公子转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