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前些年和五老爷年岌因着药铺倒药的事儿发生口角,凭五老爷怒发冲冠,他竟是毫不示弱,更是撂下狠话,只听老夫人的,气得五老爷一封信回京,死活要讨年寿堂来。可惜终是未到手,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化,该到逢年过节去请安的时候,宁遨只称病,打发人去送礼,礼不少,却是压根不会登门;而五老爷一家人连素日请平安脉都不用年寿堂的大夫,他手里这些管事只大管事万逸和总管家龚械对宁遨恭敬些,旁人坚定的站在自家老爷身边,完全的敌视,能找麻烦时候绝不手软。
范枫招手喊铺里伙计们道:“都过来门里候着,且瞧老宁头耍什么花样。——后面库上的也都给我叫来!”
他安排好人手,迈着方步踱到门前,就见宁遨带着二三十号人呼呼啦啦来到郑记梅犀分号门前。范枫瞧着不好,手边只十来个人远是不够,忙低声吩咐伙计去报万大管事知道,自家往前两步,拱了拱手,也不正经见礼,皮笑肉不笑道:“宁大管事稀客啊。有何贵干?”
宁遨板着一张脸,也不理他,斜眼看了身旁青衫男子,便一挥手,冷冷道:“封账房。”
范枫鼻子都气歪了,当自家是死的啊?!猛的撂下手,召唤伙计出来把铺子门口挡死,厉声道:“宁大管事这是做什么?趁着五老爷、八爷不在家来找麻烦是不是?当咱们是吃白饭的?!”说五老爷八爷的时候特地举着胳膊冲天抱腕以示恭敬,也不无拿主子压人的意思,一双三角眼立立着死死瞪着宁遨。
宁遨依旧不理,对己方那些脚步稍顿的人道:“封账房。”
出来的这些个都是极壮实的,有范枫认得的年寿堂伙计,也有他不认识的,撸胳膊挽袖子奔着铺子门口便来了,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梅犀街虽然近来普遍生意惨淡,却也不是连个行人也没有了,有人见这边扎堆儿,便也驻足看热闹,加之周边铺子闲得无聊的伙计掌柜,都是踮着脚往这儿瞧,也远远围成一圈。
范枫见这架势心下生疑,宁老头儿虽是横练,但损年家脸面的事儿当不会做,如今就算是找茬……他还未说话,那边两军已是碰到一处,一方想进一方不让,虽没打起来,也是相互扯拽撕掳。
他大喝几声止不住,紧两步往宁遨面前来,指点着周围看热闹的,斥道:“宁大管事还要不要体面?当街便要行凶逞强不成?!主子爷不在,你倒要反天……”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却是郑记的伙计被宁遨的人推跌过来。范枫这一下子站立不稳,一个前跄,手还擎着,木头人一般,样子着实滑稽,周围人群里边有出声嗤笑的。
范枫听着讥笑便是恼怒,抬头看见宁遨几人都是一脸不屑,更加火大,回手一把把那刚刚站稳的伙计推翻在地,含沙射影骂道:“妈了个巴子,瞎了你的狗眼!”又冲后头怒喊:“都给老子住手!!”
他直起身子,一抬手遥指着高悬的匾额,向宁遨道:“姓宁的,咱们是敬你叫你一声大管事,你是哪里的大管事?你可看好了,这匾上写的什么?写的什么!郑记!郑记!!不是,年寿堂,轮不到你年寿堂的大管事来指指点点!!你们这群年寿堂的人跑来郑家逞横吗?心惹恼了老子报官去,大家没脸!”
宁遨还未说话,他身旁的青衫男子道:“原来你还知道这是郑记。郑记又是谁的?轮得到你这边耍混逞威风?”
范枫一早瞧着这人了,完全不认识,但那青衣料子、刺绣花纹昭示此人乃是年府一等管家,他心里揣度此人身份,抽了抽鼻子,道:“既是府里的,还用得问?”说着又是双手抱腕冲天一举,道:“郑记是咱家大夫人留与六爷的,六爷年少体弱,我们五老爷这做叔叔的疼惜侄儿,代为操劳,派了我们在这边打理,十数年如此。这位又有何指教?”
那人一笑,略抬了抬手,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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