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必是酣畅淋漓,也是屏息敛声,满怀期待。
“老头儿,你不用兵器吗?”那少女道。
老者笑道:“大人跟小孩儿玩耍,还能用兵刃吗?就是空手接着。”
“好!先吃我一剑!”说罢便剑光一闪,长剑刺出!
那老者脚步迟缓,一步一步走近,突然左掌打出,攻她右肩。少女双手撑地,飞身避开,手回剑出,右剑方发,左剑随至,攻势犹如狂风骤雨,一片白影中一剑已戳在老者肩胛骨下。如此畅快之打斗不禁让六指两人齐声喝彩。老者却浑若不觉,脸上的朱砂之色直红到脖子里,仍是一步一步攻去。少女身法轻灵,飘荡来去,只要稍有空隙,便一阵急攻。老者虽风烛残年,却身子粗壮,只护住要穴,四肢与肩背受了几剑,竟漫不在意。
“好身手!”少女一惊,这老者白须年迈,身子骨竟如此硬朗,心下正暗暗震惊,正想着对策,与那老者环布而行,对峙良久。真可谓“一心不得二用”,只见那少女沉思之间,步履稍显急躁,险些露出破绽。环布片刻,那白袍随风一拂,脚步倏地一停,膝盖两门便颓然而露,片刻又忽的闭上。不料仅这片刻,那老者却眼光犀利,一眼看破,抓住时机拍掌而去,少女一怔,幸好眼疾手快,挥剑便挡住那厮,却也被掌风惊飞数丈,随即又飞跃挥剑。这时老者身上又连中数剑,他一言不发,一掌一掌地缓缓发出,又稳又狠。少女渐觉不妙,被对方掌风逼得娇喘连连,身法已不如先前迅捷。
六指叫道:“姑娘,别打了,那老者赢了。”那少女转身要退,那老者却不让她走了,喝道:“戳了我这许多剑,还想走吗?”出手虽慢,那少女却总脱不出他掌风笼罩。
眼见他手掌越来越红,六指看不下去了,从温翠剑鞘里抽出银剑,纵身而前,在老者和那少女之间虚刺过去,从中隔开,叫道:“胜负已分。前辈只说分个胜负,可未说伤其性命,还请掌下留情。”
不料话音刚落,那少女不愿意了,直说:“闪开,胜负为分呢!”提起竹剑,欺身而跃,径刺向那老者!
这时红日西斜,归鸦息喧,一阵阵在空中飞过。而少女是连刺数剑,长剑挥出已是九九八十一剑,老者虽纵身闪躲,脚步虚浮,可仍未见颓势。六指叫道:“别打了,你们有什么恩怨情仇何时说不好?非要舞刀弄枪?”
老者一声长笑,砂掌着地横扫。少女忙跃起闪避。老者双手急收急发,连拍数掌。少女身子凌空,难以闪避,左腿窝里三剑早着,落下来站立不稳,扑地倒了。老者拱手道:“承让!姑娘已败,往事既往不咎。”收掌回头。
少女一咬牙,一按剑上机括,向老者背后扇去,五枚钢钉疾射而出。老者待得听到风声,已然不及避让,不料六指却飞跃出来,挡至老者身前,五枚钢钉一齐打在背心,六指只觉一阵酸麻,知道不妙。屏住气一言不发,俯卧地上大喘粗气。
“色狼!”温翠连忙取来兵刃扑剑相救,“色狼,你要不要紧?”六指只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他一个没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红一片前襟,就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少女却视而不见,道:“小子,你逞英雄作甚?”
温翠急道:“方才可是这色狼掌下救你,你为何不仅不答谢救命之恩,竟还怪起他来!”
少女不屑:“哼!谁要他多管闲事!”
六指也已支持不住,仰天摔倒,五枚钢钉在地下一碰,又刺进了一截。温翠急奔上前扶回。
老者走至,道:“姑娘,方才之事暂且免谈,眼下这位公子身受峨眉暗器之毒,毒性发作,且其与峨眉无冤无仇,可否先取解药医治,待其康复之时,老夫再向对雁做个交代。”
少女道:“也好,要是小女杀了人,也不算大事,不过,如是这事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峨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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