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六指悠悠然睁开眼睛,却骤见寒光一闪,一杆银剑电射而至,“笃!”的正正插在自己头顶不到数寸处!六指刚从浑然忘我中醒转,神智本来还有几分迷糊,登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丫鬟闪身而至,喊道:“你这懵色狼,死到临头还傻呼呼的。”六指往上一看,哎呀!原来一条赤褐色的毒蛇已爬到自己头顶不到数寸处,那鲜红的蛇信已经吐了出来,离自己头顶不及两寸,银剑剑尖正正将蛇头钉在树上,那长长的蛇尾还紧紧缠在枪杆上,拼命挣扎!
六指不由打了个冷颤,好险!丫鬟若稍迟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丫鬟一手拔下金枪,往外一甩,将那赤蛇远远甩飞开去,然后将拾来的木头捉来的两只野鸡丢在地上,开始生火。
六指忽一怔,道:“不是叫姑娘去捡拾木头,为何要去抓野味?”
那丫鬟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继续生火,笑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伤势还能否取筏渡江?还是先吃些野味,待体力恢复,再去不迟。”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少耍滑嘴!”那丫鬟嘴上如此说,心中到十分受用。
“不过……”六指又是一笑,紧接着使劲将胳膊晃了两圈,道:“你看,我现在还精神抖擞,浑身有劲呢!”
“哎吆……”
那丫鬟听罢,忽的一怔,连忙闻声赶来,待其仔细一瞧,原来是六指方才用劲过猛,旧伤复发,伤着筋骨,正隐隐作痛呢。
那丫鬟一笑,连忙奔至六指身边,握住其双臂,温柔道:“手怎样了,有没有伤到内骨?”
六指忽的深色一喜,道:“没想到姑娘对在下这么关心。”
“放屁!”只见那丫鬟脸颊微微泛出两抹红晕,连忙甩开六指双臂,转身不屑道:“你这色狼,真是逞能的很,明明死到临头,竟还如此滑嘴!”
六指听罢,没想到更加喜悦,连忙起身,道:“姑娘,暂且先别聊这些,在下身体已无大碍,正巧姑娘带些野味,这野味就由我来烧制。我幼时可是学到过祖师的烧烤手艺,烧烤技术天下一绝,酸甜苦辣咸样样能烧,你有口福了。”
“瞎吹牛!”那丫鬟用两根丫枝支了两条鸡翅,一支递给六指,自己拿着另一支自烧起来。
六指见她将鸡翅径直放在猛火中烧,急忙道:“姑娘,你这样很容易把它烧焦!不如让我帮你烧。”
那丫鬟双目一瞪,道:“我喜欢,你管得着!”
“那注定你没有口福了。”六指看着丫鬟手中插在丫枝上的鸡翅膀,摇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虫豸“唧唧吱吱”的低鸣声和柴火不时传来的“噼噼啪啪”燃烧声。火光映照下,丫鬟红扑扑的粉脸更加娇艳无比,六指忍不住道:“姑娘不动怒时实在明艳动人,绝色无双。”
丫鬟双眉一挑:“色狼,口甜舌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
“就会饶我性命是吧?放心,明白了,当我没说过。”六指道。
那丫鬟哼了一声,自转着手中鸡翅。
六指忍不住又道:“我烧烤功夫真的不是浪得虚名,连祖师也赞不绝口,你真的不要让我帮你烧?”
那丫鬟又好气又好笑,把手中丫枝向六指一送,道:“算我怕了你啦。”六指笑嘻嘻接过,那样子比拾到金宝还高兴,左右手同时开弓,细细烤着。
“倒还似模似样。”那丫鬟嘲笑道。
六指不管她,静静看着火光中的两支鸡翅,不知不觉回想起十多年前,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被祖师带往终南山习武……
那丫鬟见六指忽然失神地望着眼前一扬一扬的火光,一动不动,不由喊道:“喂!色狼,你想什么,要烧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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