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满汗珠,额前的碎发站在脸上,即使是这样,她依然笑了,而他哭了,他以为她离开了他,终究是他欠了她。
也许,她值了,她无怨无悔。这就是一个女子的使命。也许爱情本身没有什么亏欠,只是因着一分爱,只是因着一分无怨无悔。
他再也忍不住,冲进了房内,趴在她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脸。
“娘子,你受苦了。”男子哽咽着,不一会儿便嚎啕大哭。
女子抚摸着男子的头,气喘吁吁的说道:“相公,别哭,我还好好的,孩子呢?”
男子这才想起孩子的事,抹了抹眼泪,连忙问道:“玲,孩子怎么样?”
丫鬟用大红的布抱着孩子走来,高兴的说道:“老爷,大喜,大喜,是个小子!”
男子转悲为喜,大声说道:“太好了,我方家后继有人了!”他急忙把孩子抱来,放在妻子身旁:“娘子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女子微笑着望向孩子,一张胖乎乎的脸蛋闪着光亮,两串弯弯的眉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微微翘起,真是可爱极了。正当众人高兴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时,产婆偷偷走了过来,凑到丫鬟耳旁,小声说了一句话,谁知产婆话音刚落,丫鬟脸上的笑容突然凝聚,换来的,是一副紧张,狰狞的面孔。她立马跪在地上,微微说道:
“老爷,这……”
男子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了,你快起来,是不是要赏赐?没问题,全府上下,统统有赏!”
丫鬟连忙说道:“不……这……这孩子有……有……点问题。”
男子怔了一下,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丫鬟有点害怕,她指向床上的孩子:“这孩子长……长长……长了六根手指!!!”
翌日,一位老人进了陈府。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灰蓝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远处的山峦被填涂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弯曲的枯木披上了白衣,到像一位正在沉思的老者,显得神秘莫测,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被萧瑟的寒风吹向远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满日的萧条。
老人一进陈府大门,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梅花开的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的映衬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雀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向前走,便看到一个男子正走来走去,男人衣服凌乱,蓬头垢面,手一直在抓着衣角,眉头紧皱,满脸着急,与身后典雅的宅院十分不搭,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男子转身一望,看见了老人,脸上的忧愁忽然消散,转悲为喜,连忙走过砖石路,鞠躬施礼,问道:“您就是长安神医,刘大夫吧!”
老人并没有回答,他上下打量着男人。不一会儿,只见他嘴角轻轻一翘,向最左边的房间走去。
那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老人走进房间,只见一位虚弱的女子正躺在床上。女子头发凌乱,面色焦黄,显然是一位产妇。果不其然,她正哄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可不管怎么哄,孩子仍然哭个不停。
男子随后跟来,关上门窗,将孩子从女子手中接过来,抱在怀中,对老人说道:“小儿昨日刚刚产下,生的英俊可爱,十分讨喜,只是有一问题,十分奇怪,有劳请刘大夫帮小儿医治。”说完,便掏出孩子的左手,老人定睛一看,在孩子大拇指的右边,竟然还有一根手指!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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