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似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兰花图,左右则挂着一幅对联,乃是欧阳率更墨迹,其词曰: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而案上正座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只见他正襟危坐,手握玉笔,在四尺宣纸上笔走龙蛇,挥洒自如。
“原来那香气是源自于此啊,妙啊!妙啊!”六指忽笑道。
片刻,只见其一抬头,又望向老者,老者素衣着身,年纪虽长但气势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依然如此明亮。岁月虽早已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但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过去的英俊儒雅,同样也让一袭黛青色的宽袖开衫穿出了年轻男子难以模仿的胸襟无垠。六指凝视片刻,眼中竟多了几分迷离之感。
老人见六指进来,放好毛笔,整好衣势,大声道:“请问你是何许人也?”
六指脱口而出,答道:“六指。”
“从何而来啊?”老人又道。
六指听罢,忽的一怔,只见其向后挠挠后脑勺,沉思片刻,道:“阁下见笑,在下脑子愚笨,不知从何而来。”
“那真是可惜……老夫近日听闻少侠在武林大会初露锋芒,一展拳脚,以一全真剑法技惊四座,闻名江湖,老夫甚是佩服。”
“嘿嘿,阁下过奖了,在下哪有……”六指听罢,忽脸色一喜,暗忖,没想到连叶家大老爷也知道了我的事迹,原来我在江湖上已经如此有名声了,待我送完剑就回去跟祖师说道说道。片刻,又嘿嘿两声。
老人又道:“既然少侠功夫如此了得,名师出高徒,在下到很想了解一下尊师为何方神圣?”
六指似乎得意过头了,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深思片刻,微微说道:“尊师……也就是祖师了,祖师即是祖师,尊师即是尊师,也没什么可说。”
“少侠可真是有趣。”老人一笑,他忽的抬头望向六指,不知怎么,老人忽脸色一暗,本来冷静沉稳的脸色突然狰狞起来,他连忙下案,走到六指身边,指向六指,大声惊道:“你……你是钰儿!”
六指一怔,他望向旁边的丫鬟,那丫鬟竟然也惊讶地紧盯着他,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回头说道:“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我与阁下所说之人,素未相识,大概只是相象而已,并无任何关系。在下今日前来,只是有事求访阁下,并无其他意图。”
那老者听罢,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慢慢走回桌案,拂袖坐下,向蒙蒙胧胧的远方望去,沉思良久,微微笑道:“冒昧打扰,在下殊不知天下竟有如此相象之人。小翠,去给这位少侠准备一个房间歇息,顺便给我端碗水来。”
只见那丫鬟应了一声,连忙跑到对面的屋内端来一碗水,放到老者旁边,静待片刻,又朝六指笑笑,便起身往左边房间奔去。
那老人端坐在檀木椅上,忽的开口:“少侠今日可与小女一同前来?”
六指忽的一笑,道:“阁下莫急,在下今日前来便为此事,令爱在大明湖畔与在下相识,随在下一同前往武林大会,与各路高手比拼武功,没想到会场竟遇到个高手,令爱分毫之差被那厮黑血剑法击败……”
“黑血剑法,少侠可是说的武姮?”老人打断道。
“不错,那女子便是武姮,这厮的黑血剑法甚是厉害,令爱以琴音剑法与其比武,毫差落败,当时又下得小雨,以致令爱患得风寒,昏迷不醒。在下便急忙将其救回,与那丫鬟同去街上买药,没想到途中被急事缠身,脱身回来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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