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和谐,可明明是抗争,却毫无违和感!这是怎样的默契?
你知道吗?得知你的死讯,那一刻开始,凤茗便死了,一切似乎不重要了,不再重要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拨弦的手放慢了,曲终了,于此同时,笛声也入了尾声。
戛然而止的感觉,乐章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凤泠试干了泪,转身见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不假思索地,毫不犹豫地向其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拥住。
这样的拥抱真是温暖,就这样融化在春水之中吧。
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的凤泠如何能说得出口?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落下,沾湿了来人的衣襟。
姑娘可还好?温和却带着疏离的语调落入了凤泠耳畔。
边上还有女子不屑的冷哼声。
凤泠一惊,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她竟将她引以为豪的理智放下了?
凤泠赶忙松开了来人,往后退了几步,行了一礼,这位公子真是抱歉,适才失态了。
与此同时,眼前人先是一愣,随即也行一礼表达适才未经主人家允许便擅自合奏的事。
可是,未免也太像了。
凤泠泪眼婆娑,歪着头凝视着眼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可并非是软弱,不如说是坚强了太久被触碰了心弦而流下的泪罢。
她有多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恸哭了呢?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在她还被称之为凤茗之时,便很少落泪。
某日母妃与兄长交谈,将她冷落了,她便开始哭。
小丫头片子哭什么?没瞧见母妃在与你兄长谈话吗?再哭便不要你了。并没有得来梦想之中的安慰,没有慰问,唯有冷眼与这般残酷的话语。
从那时开始,凤茗便很少哭了。因为她知晓,哭也没有用,反而会让他人厌弃自己
在外人跟前哭得像个泪人儿,实在不像话。
见着气氛有些尴尬,四处的闲言碎语不断。
大小姐还真是心机。
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大房出的皆是这样的人。
来人递过了帕子,带着淡淡的,熟悉的,令人安稳的兰香气息,姑娘,你怎么了?他是那样的温柔,就如同当日的少年一般。
凤泠接过帕子,试干了泪,公子有心了。凤泠的眼眸还是有些发红,眼眸中多了几分清亮,抬头望着眼前这位若谪仙一般的即墨公子,我没事,谢谢声音略带了一些沙哑,凤泠轻咳一声,又行了一礼,便小跑着离开了。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离,远离这里,像只鸵鸟一般的逃避。
模样的确相仿,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相貌,一样的乐曲造诣,一样的温润如玉,可是语气之中的疏离,实在令人痛心。
比起昔人,多了几分沉稳,几分飘远。
怎奈眼前人已非昔人。
没一会儿,凤泠的二叔凤震走到了即墨离的身旁,见即墨离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是我大侄女孟浪了,改日喊她到你府上道歉。
适才是那姑娘是凤家的大小姐?即墨离蓦地发问。
凤震蹙眉,怨那凤泠又惹麻烦了,是我府中的大小姐,兄长的独女。
哦是这样。即墨离面上带着笑意,那飘远出尘的气质转瞬间接了点人气,转身往回走了。
那凤家与即墨家合作之事?凤震发问。
即墨离并未多言,只是扬起腰间玉笛点了点。
凤震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房内,凤泠仰躺在床榻上,面上泪痕依旧。
小姐,怎么了?含烟见了凤泠的异样,含烟还是忍不住发问。
暂且忘了这件事吧,以后你会知晓的,让我安静地待一会儿。凤泠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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