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为人,但他们也好奇为甚要把这个“宫女”留下来。
林染细声细气的向她赔礼道歉,“云清姐姐,对不住。您再等等,马上就好了。”说完她使劲抓了那装满热水的木桶,步履艰难地向前边挪动,那样子笨拙极了。反倒惹得云清笑出声来。
许是气撒得差不多了,云清也再没催促她,只是站在一旁好笑得看着她,一桶一桶来回跑着。等到将浴盆中的水注满后,云清才慢悠悠的说道娘娘被叫去乾安殿了,现在不用热水了。
又吩咐林染将水倒掉,林染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跑进跑出将水倒了。这会子整个钟粹宫只有她一人在跑进跑出,她脸上的汗珠沁湿了鬓角,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毫无形象可言,而其他人像是看笑话般冷眼相对。
等打完最后一桶,林染重重的将那木桶摔到地上,发出碰了一声巨响。她有些委屈的咬紧下唇,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半晌,她又默默将那木桶捡了起来,重新放好。
就是委屈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将其吞下。她林染不信她会永远落魄下去。
夜里下起了雨,雨水落在芭蕉叶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这穿林打叶的雨,净润泥土,也打湿了林染的梦。她夜里醒了两回,便再也睡不着了,她起来点燃了烛火,就着微弱的烛光写起了家书。
虽不知这封书信能不能到母亲的手中,但她还是想要写下这封信。
许是影影绰绰的光有些打眼,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敲门,林染问了句是谁。门外那人低低的回了声:“贵妃娘娘叫你过去。”
林染重新穿戴了衣裳,收拾齐整之后跟着那太监去了内殿,原来元贵妃这会儿还未就寝,她独自一人在耳房写写画画,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便想着把人叫过来。
不消她说,林染适时上前帮忙墨墨,时不时更正她的笔顺、姿势。二人就着不绝入耳的雨声,静静的练习书法。
一炷香后元贵妃揉了揉手腕,把手里的狼毫递给林染,“你来写几个字。”接过她的笔,林染将过长的衣袖卷起来,左手捉住右手的手腕借力写上“明心静气”四个字。
不知她是不是有意为之,元贵妃瞅见她右手上一道道红色的血印儿,格外打眼。但她并没有开口问,只是看了两眼便挪开了视线。
等林染离开时,元贵妃才开口问了她一句:“真的想明白了,要在我跟前做事,不后悔?”
“绝无悔意。”她答得坚决肯定,元贵妃摆手叫她退下了,心中暗想这人若是着重培养下,也是能用的。
次日,天还没亮就有人过来叫门,林染是才歇下不足两个时辰就被叫醒了。
睡眼惺忪的起身穿衣裳,连带着同屋的浮沅都有些不乐意了,带着气性呢喃两句又翻了个身继续睡。林染只得快步过去开门,见是来人是秋洺姑姑她还有些意外。
要知道元贵妃身边除了云清最得脸,另外的就数这秋洺姑姑了,基本上钟粹宫的大事务都由她掌管,林染来了这些日子,统共没见过她两面。这会子她过来敲门,这又是为何?
秋洺姑姑见人出来了,既不同她废话,也不待她跟上自顾地向前去,林染还有些懵见她回头瞪了自己一眼,才如梦初醒般跟上她的步子。一边走秋洺姑姑一边说着注意事项。
“贵妃娘娘每日卯时三刻起身,而你就得寅时起来候着。今日便算了,若是以后敢迟了半刻——”她说到这里便停了,只是一脸休怪我不客气的样子,格外瘆人。
一整天,林染都跟着秋洺姑姑东西六宫四处奔走,这一走她才知道这协理六宫不是简单的协理二字。皇后性子孤傲,平日里不大管这些闲杂事,所以这各宫各处的大事宜,都由元贵妃拿主意。
“这些人一个个你都得认清楚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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