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好了。
“送回去吧!”元贵妃忖度一番,还打算把这桩事给推了。
云清应声而退,将那东西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那笔颇有些周折的又回到了林染手中。按理说这时候也应该放弃了,但林染消沉了一天之后又去找荣太监,这会她可是将手中的银钱统统给了他,她想要亲自去元贵妃跟前。
荣太监既是收了她的钱,事情也办的干脆利落。没几日,林染就被塞到新入宫的宫女中,混进宫了。那管事太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给她换了清白身份,名叫苇如的一位十四岁女子,安庆人士,家中只有一位孀居的姑母。
将事情交代清楚,林染被带到秋姑姑那里安置下来。她的礼数、规矩自是不用教,在宫女里头显得有些出挑。就是面上的神色过于淡然,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秋姑姑也懒得为难她,只是要她时刻注意低着头,不准目视前方。
待了几日之后,就到了各宫的姑姑、管事过来挑人了。桃色宫装的宫女站成一排,由着他们打量挑选,等挑的差不多了,林染被秋姑姑领着往钟粹宫去了。
再来这钟粹宫,恍若隔世一般。只是这时她连抬头打量的机会都没有,一路上低垂的着脑袋,见了云清等人,她适时的行礼问声姐姐好。她不觉得这丢人,只要——只要让她能见贵妃一面就好,只要见了她就有把握留下来。
林染被晾在偏殿四个时辰,她既不敢坐下也不敢四处挪动。只得乖乖在这边候着,等到日薄西山,元贵妃快要梳洗就寝之时,云清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不慌不忙的禀明了情况。
“那就见见吧!”那孩子也是不容易,能求到自己跟前来,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自己见她一面也不碍事。她倒是好奇,林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只要见了她就会帮她。
那边云清按照吩咐去了偏殿,把倚靠在柱子上快要撑不住的林染带过来,在门口云清下巴向前一扬,示意她自己进去。林染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转身把门合上之后才慢慢往里去,掀开层层珠帘,一身寝衣的元贵妃靠坐在床榻上,手里捧着本水经注在看。
林染二话没说上前跪了下去,继而拜了三拜,道了声贵妃娘娘安好。这是林染第一次给元贵妃跪拜,之前她只是福礼即可,但此时的林染也不计较那么多。尊严那东西她算是看开了,只有她先跪了,日后才有机会站起来。
“刷——”元贵妃似看得入神,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屋子里头只有她翻书的声音,再无其他。
等过了几息,元贵妃放下手中的书,这才叫起。是不一样了,果然磨难才能使人成长,往日脸上虽然带着恭敬,但骨子里深深镌刻着一种傲气。如今倒是打磨得圆润多了,至少现在她看着是顺眼多了。
元贵妃一手托着脑袋,歪着头上下打量林染。“你想要本宫做什么?去与皇后对着干,你觉得就你,够资格吗?”
刚刚才起身的林染,听了她的话,复而对着她又长长的拜了下去。她的双手托着额头,眼睛只能够看得到地面。等行完礼,她才平静地说道:“民女不敢对娘娘有所求,今日所来只因为民女想要收回之前对娘娘所说的话。”
“怎么说?”
“娘娘可曾记得,之前您问过民女一个问题,何为礼法大义。”
“本宫记得,当日你可是说了好大一番道理,还告诫本宫遵礼法、行大义,恪守本分。”元贵妃脸上的笑或明或暗,叫人看不真切。
“娘娘,如今我才发现是我错了。民女自习五经六书,尊三纲守五常,从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私以为如今才是正道。可现在民女声名狼藉,有家不能回,甚至连姓氏都没有了。民女甚至都不能反抗,稍稍逆了心意便会万劫不复。”
“民女现在知道了,那礼法大义都是那些胆怯之人所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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