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他给吓死了,撞见贵人的隐秘事,无论怎样都是个死字。
“你确定里头的人是这二位?”李公公的眼睛上下转了转,若有所思,又不确定的问了问。
太监紧闭着眼睛胡乱点头,似难以开口般吐出一句话:“人见得真真的,那蒋大人还将手探进了公主衣内——”
“你自己可叫人看见了?”
“人不敢再看,只得瞧瞧的走了没叫里边的人发觉。后来也只敢在后院转,不过,那林姑娘身边的婢女好像瞧见了人从西厢那边过来的。”
“李公公,您可得救救的——”
那太监怕得厉害,转眼就涕泗横流,一边嚎还一边抹眼泪。
“行了!别嚎了,杂家当什么事呢,这还没影的事瞧你怕成那样。只要你闭紧嘴巴,没人会找你麻烦。”李公公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从袖中掏出丝帕擦了擦被他弄脏的手,十分嫌恶。
太监对着他磕了几个响头,李公公说没事自己肯定是没事的。
“等等,你刚刚说的林姑娘是哪个林家?”
“就是林建章林大人的嫡长女,如今住在华阳宫的那位,就是雾峰林家。”
李公公拍了他一脑袋,“你以为杂家不知道他林建章的底细?说这么多显得你能是吧。”
“好哇!他林大人不是自诩出身高贵,骨头硬嘛。还敢编排起咱们荣公公,杂家就照着你的脊梁骨打,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说完,李公公斜了一眼还跪着地上不敢动的太监,这会才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你过来,按我说的去做。”李公公附在他耳边说了一计。
太监有些迟疑,这和刚刚说的不一样啊!那自己把这事抖出去了,会不会命不保啊?
“有杂家在后头兜着你还怕什么,这事办成了,你子可是要在荣公公跟前露脸罗!”看出他的胆怯,李公公只得循循善诱抛出高枝来,他不信这子不上道。
两人嘀嘀咕咕在这假山后头又逗留了一刻,而后才一先一后地走了。一个去了永寿宫,一个去了乾安殿。
——华阳宫——
回了宫,林染左思右想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倒是说不出来。路上她就发现临安总心不在焉的,问她半晌也说不出个囫囵话来。等回了宫就一个人进了内殿,也不叫旁人跟着,这不像她呀!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分开的那段时间临安去了哪儿?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南边游廊!前院?模模糊糊的景象,难以捉摸。林染的手腕突然一抖,笔下生黑,一点墨迹迅速晕染开来,污了宣纸,连带着先前写的字是无用了。
搁下手中的笔,愣愣地望向窗外,原先光秃秃的枝条上抽出嫩绿的新芽,窗几上还摆几株早春的梅花,插在那青色瓷瓶中,为屋内添了几分颜色。
半晌,平儿敲门进来,手上提着个三架竹木食盒。上桌摆了晚膳,四个时蔬菜各一样,加了个参芪鸡丝冬瓜汤。在华阳宫的吃穿用度上,从未有人苛待过林染,甚至宫里头某些主子娘娘都没她的过得松快。
本来偏殿还有四个宫女,林染只留下一个负责平常殿内的洒扫,其余都叫回去。屋内大事宜还是由平儿操持,日子倒也简单。
“姐,刚刚云清姑姑叫人过来传话,说贵妃娘娘杂务缠身,今日就不用习字了。问姑娘什么时候得空,再寻日子。”平儿给林染倒了一杯茶,一边收捡桌上的碗筷一边说着话儿。
林染饮了口清茶,任由淡淡茶香在嘴里散开来,“嗯,知道了。”
平儿面露难色,哽在喉间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又咽不下。只得低低唤了声,“姐——”
“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之间不必忌讳。”
“姐,奴婢原是不想说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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