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封杯送客,各人如蒙大赦,纷纷离席。
这时,成重快步走近玉墀,朝王临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者登时面色有异,将王涉、哀章及九虎诸人都叫住了,说是另有要事商讨。
等其他人都出了擎天阁,王临命人将大门关上,沉声道:“成重,究竟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罢?若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听得王临这么一说,目光一齐往成重瞧去。
成重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道:“殿下,刘昭凌包藏祸心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王临怔了怔,旋即笑道:“我说成重啊,瞧你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的也学会了在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要有根有据才好,否则你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成重肃容道:“殿下,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一会等我把话说完,若是大家觉得是我在胡言乱语,我甘领责罚。我对王家的忠心日月可鉴,哪怕被人误会,我也要在这里提醒殿下,以免日后为他人算计。”
王临见他说得真切,当下动容道:“快快道来。”
九虎中其余各人登时精神一振,唯有郭亲一人无动于衷,他们都视刘宸为眼中钉,恨不得早日将他除去,以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成重道:“刘昭凌的心不在殿下这里,他这次来京城,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王临目射寒光:“何以见得?他不是已经改变想法,准备留在京城了吗?”
成重长叹一声,道:“这只是他刘昭凌的权宜之计,这人阴险啊。我敢保证,他只要伤势一好,肯定会走。”
王临已信了几分,急问道:“走到哪去?”
成重冷笑道:“可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去云游四海,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我猜他多半会到南方去。”
王临道:“去做什么?”
成重道:“那还用说,南边闹得最凶啊。”
王临脸如寒冰,再不说话,胸口正一阵起伏,不知在想些什么。
哀章插口道:“成将军,你认为刘昭凌是绿林山的人?这似乎不大可能罢?”
成重道:“是不是绿林山的人我不敢肯定,但也相去不远。”
哀章与刘宸关系不差,当下厌恶地道:“你就别绕弯子了,能否说得明白点?”
其实,成重根本不知道刘宸是何许人也,但他知道对方是自己主公的心头大患,如果自己能借王家的刀将对方除去,这功劳可就大了。
他早已将祸害刘宸的话语想好,当下信口便道:“据我查证,此人来历不明,几年前一直在巴蜀和荆襄一带活动,具体干些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但谁敢保证他不是在帮人探听朝廷的虚实?他此次突然出现在关中,又恰巧救了南阳的刘秀,哼……”
王临冷冷道:“说下去。”
成重道:“大家不要忘了,他刘昭凌本身也姓刘啊,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就是南阳那些心怀不轨的刘氏子弟。”
王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朝王涉道:“卫将军,你怎么看?”
王涉道:“南阳的卯金刀,确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不可不防啊。”
王临道:“哀国将,你说呢?”
哀章苦笑道:“这个……我对南阳的事情并不了解,不敢妄自评论。”
成重忽地又道:“实不相瞒,打一开始,我就觉得刘昭凌有问题,此人从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与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哀章道:“成将军,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啊。”
成重笑道:“旁证还是有一些的。早在一天前,我便用飞鸽传书与江湖上的旧友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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