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里,一时又惊又怒。
刘縯不卑不亢地道:“请恕在下鲁莽。请问哪一位是秦兄,可否把盏一叙?”
邻席的两名大汉忽地站起,朝他怒目而视。
二人长得十分魁梧,身形要比其他人粗壮不少,其中一人面如青石,阴笃沉稳,另一人则是脸如刀条,凶神恶煞。
周围几人也都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将兵刃执在手中。
刀条脸冷哼道:“想见秦公?过了我蔡阑这一关再说。”说着一刀抹出。
刘縯双足一顿翻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到了栈桥的那一边,旋即转过身来背水而立,正与那面如青石的大汉相对。
刘稷大叫一声,一斧劈向蔡阑:“吃你稷爷爷一斧!”
姓张的那三人见这边动上了手,立时拔出兵刃冲往刘稷,中途却被刘嘉截住,这边六人便混战了起来。
刘嘉长剑一震,将张成、张杨二人卷入一团青光之中一旁几人前来助阵,却根本近他的身不得,几招间便中剑落水。
刘稷每一斧劈砸而出必定大吼一声,可谓声势吓人,蔡阑、张康二人瞧得心惊胆颤,皆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其他几名同伴见状早已吓得战战兢兢的远远避了开去。
下面打斗激烈,岸上各人都心弦紧绷,有人已按耐不住,手往兵器上摸去。
樊兴观战片刻,瞧出刘氏兄弟稳占了上风,他心中无不惊叹:“现如今,这舂陵刘氏果然英雄辈出。”他朝身后打出手势,示意大家按兵不动。
刘縯和那面如青石的大汉始终纹丝不动,二人相视而立,便如两尊石雕一般,矗立在淡淡的残阳之中。
一阵震耳的鸣响传来,蔡阑的长刀终抵不住大斧的接连劈砍,已当中折断。刘稷趁势逼近,一拳将他击落水中。
蔡阑一败,其他三人已心无斗志,皆退往一旁。
刘稷正要追击,刘嘉喝道:“黑熊住手。”
他朝那三人笑了笑,望向刘稷道:“人家是请咱们下来喝酒的,以武会友,略助酒兴便可。大家既已尽兴,就到此为止罢。”
刘縯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狂笑,抱拳道:“你我也到此为止罢,再比下去,我的耐力可要输给阁下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刘縯幸会。”
他对面那大汉略一抱拳,冷冷道:“在下蔡宏。”
在场之人见他二人始终没有出手,心中无不奇怪,此刻听了他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更是一头雾水。
刘縯微笑点头,环顾一下众人,朗声道:“秦兄还是不肯屈尊一见吗?”
场中寂静了片刻,画舫中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竟是蔡阳刘伯升大驾光临么?请恕秦丰失礼,刚才多饮了几杯,便沉沉睡着了。”
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从船舱中踱了出来,脸上犹带着爽朗的笑意。此人玉面美须,体型高瘦,两眼深邃而闪烁,行走间果然有些派头。
他轻盈地跃上了栈桥,眼光与蔡宏接触了一下。后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刘縯大笑一声:“惊扰了秦兄的美梦,当真罪过不小。不如请秦兄移驾樊城,让在下略备酒席,聊表歉意。”
秦丰一捋下须,攀着刘縯的肩膀道:“刘老弟啊,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睡个觉什么时候不可以?哪有什么惊扰之说?你的大名我早已久仰,苦于无缘相见,今日大驾到此,若不将我唤醒,错过了一睹英雄风采的机会,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哈哈……”
刘縯连忙谦让,他不曾想到,对方的口舌如此伶俐。若不是派刘嘉事先对他仔细调查过一番,此刻必定被他巧言蒙蔽了。
秦丰环顾了一下周围,惊异地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张成,你来说一说,不是以武会友嘛,气氛搞得有点过火了啊,都把兵器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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