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泥水中……
厅堂中,刘縯正来回踱步,脸上余怒未消。刘嘉和刘稷立于两旁,都默不作声,他二人从未见刘縯如此生气。
刘秀垂首而立,面容惨淡,一副落魄的样子。
刘縯转过身来,指着刘秀道:“两条路,你选一个。你非要气死大哥吗?咱们都是宗室子弟,虽没落至此,但也不能没有了为人处世的原则。你倒好,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都追到几百里之外了,还当众抱着人家……”
里屋走出一人,长得儒雅而秀气,与刘钦颇有几分相似,他道:“大哥,三弟刚从二姐家回来,水还没喝上一口哩。你就少说几句罢,我看三弟他已经知错了。”
刘縯道:“就你老是惯着三弟。赶紧到屋里去,这里没你的事。”
刚走出来的那人正是刘洛,他撇撇嘴,朝刘秀一阵苦笑。
刘秀忽然道:“我没有错,事情不像大哥想象的那样,我对她……早已……”他本来想说,我对她早已心生情愫,可接下来的话却羞于开口。
“你看,你们看看,他这副不知轻重的样子……让我……”刘縯一声长叹,放声痛哭起来,“咱爹去世得早,撑起这个家的重任,迟早都要落在咱兄弟三人的肩上,都怪大哥无能,没有管教好年幼的兄弟……爹,孩儿不孝啊……”
他见无法说服刘秀,一时无计可施,遂将已逝的父亲搬了出来。
大家都吓了一跳,无不心中酸楚。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刀光中来剑影里去,从未见他流过一滴眼泪,此刻却哭得如此伤心。
刘洛受刘縯的侵染,往日的艰辛回忆浮上了心头,交织的情感再也无法控制,竟也不由自主地流起泪来。
见此情景,刘秀于心何忍?
他没想到自己的言行竟令大哥如此伤心,心中感到一阵愧疚。他不禁眼圈一红,急忙上前扶起悲痛的兄长,哽咽道:“大哥,我去长安便是。”
刘縯闻言大喜,一把抓住刘秀的肩膀,道:“三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决定去长安求学?”后者默默点了点头。
刘縯登时笑逐颜开,道:“好。不过呢,其实……高县尉的爱女真的很不错,难得人家不嫌弃咱家的这个境况。”
刘秀脸上微红,低头道:“大哥你再胡搅蛮缠,我便不理你了。”
刘縯忙道:“好,好,好。就此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稷忽道:“伯升哥,你就这么急着赶文叔哥走啊?让他在家多待几天不行么?他就要出远门了,俺心中很是不舍。”
刘縯干笑一声:“这不是已快到冬天了嘛,耽搁下去便要大雪封山了,此去武关道路险峻,还是早去为妙。三弟,你到长安之后,可要把治国济世的诗文、经书好好研读,将来可干一番大事。今晚痛饮一番,大家为你践行。”
刘稷听到有酒喝,当下一添嘴唇,猛咽了一下口水:“俺去找嫂子拿酒。”
众人大笑,相拥而坐。
刘宸感觉头昏沉沉的,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柔软而温暖的对方。他突然想了起来,自己明明在雨中跌倒了,怎么周围不像雨里的泥坑。
心中猛然一惊:“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他挣扎了一下,想要撑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被一个重物压着。他使劲挪了一下,直起身来。
疲惫的双眼慢慢睁开,眼前的景物开始清晰,这里似乎是客栈里的一间客房。
他将头偏了过来,蓦然瞧见了一张精灵古怪的俏脸,吓得惊叫出声。
“嘻嘻……你醒了?身上还痛不痛?”原来这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子,此刻正把头凑了过来,盯着刘宸一阵细瞧。
刘宸一时如坠雾里,怔怔地打量着对方。这真是一位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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