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撤退部署有点不妥,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所以不知从何说起。”
钟铁衣肃容道:“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半点也疏忽不得,既然你觉得不妥,更值得商议一下。姑娘你有什么高见?”
那女子浅笑道:“既如此,咱们便来一场‘舌文斗法’,各人尽管大胆揣度,把各种可能性都假设出来,然后共同想出应对之策,且看孰胜孰败。”
钟铁衣欣然道:“如此甚好。”
狄老二陡然闻得“孰胜孰败”四字,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之疑登时解开,他向那女子躬身道:“得姑娘之言点拨,我终于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钟铁衣迫不及待地道:“赶紧说来听听。”
“我们原定的撤退计划,都是基于顺利夺得‘日神珠’这一前提,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我方一败涂地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子诧异道:“我方一败涂地?这不可能罢?试想一下,罗师煌闭关未出,他们现在有这个实力吗?只要我们陡然发难,让他们结不了火阵,何人能够抵挡我们的攻势?我们虽然人手不多,但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狄老二道:“若是罗师烟来了,也不好办。姑娘莫要忘了,宫主遇袭之事。”
那女子不屑道:“敌人是占了火阵的便宜,不足为惧。”
狄老二淡淡道:“有句话我一直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根据我的推测,暗算宫主的那人,八成便是罗师烟。从宫主的描述来看,那人的武功层次,绝对在火莲教四大长老之上,除了罗师烟,我想不到别人了。”
钟铁衣怫然道:“若真如此,他也算是一代前辈高人,怎的还偷袭一个晚辈!”
狄老二道:“罗师烟正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钟兄极少涉足江湖,对江湖中人不大了解,我兄弟四人在遇到领主之前,曾来过几次中原,对罗师烟稍有耳闻,此人向来行事下作不重身份,偷袭一个晚辈的事他做得出来。”狄老三和狄老四一齐点头。
那女子道:“我们得到的消息,不是说罗师烟坐镇教中,并未出山吗?”
狄老二道:“万一情况有变呢?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是这样,必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宫主遇袭之事,不正是给了我们某种暗号吗?”
那女子有些心不在焉,淡淡道:“你多虑了罢?公平较量,就算罗师烟来了,也未必是宫主的敌手。唉,也不知道宫主什么时候到,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乱了。”
狄老二道:“姑娘你是关心则乱,思路不及平日灵光。我做事情,向来都要考虑最坏的情况,想好退路,否则我四鹰哪还有命活到今日?如今,江湖中人才辈出,我们不要轻敌才是,前不久遇到的那位刘公子,便是一位劲敌,还好双方没有冲突。”
那女子听到“刘公子”三字,眼中现出回忆的神情。
钟铁衣沉声道:“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认为,还是以最坏的打算来议定撤退的路线比较妥当。”狄老二见众人都不反对,便点头道:“好。”
他俯下身,在地上一阵指点:“此地三面环山,便像一个口袋,唯有南面一个方向便于出入。后山方向是秦岭,左侧方向是穰县,右侧方向是汉中,如果我是火莲教的人,必然在山谷两侧设下埋伏,更会在南边的谷口布下一道暗卡。”
狄老二说得头头是道,颇有将才之风,众人听了一阵点头,心中无不叹服。
他接着道:“若是我们顺利夺下‘日神珠’,敌人必然损失惨重,此时挟胜出击杀出山谷,自然水到渠成,加上有谷外的夜光卫队接应,也算十拿九稳。然则,一旦我们夺珠失利,战斗力锐减之下,能否冲出去就很难说了,所以要选一个出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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