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肃和卫泫追上任枫的时候,只看见任枫对着一片荒地发着愣。
“人呢?”杨肃急切的四处张望。
“到底是……你妈……还是我妈……”
“我妈!”任枫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们俩哪儿来那么多妈,以为自己是后宫的皇子公主,见着哪个小妾都得叫母妃吗?说后的或者亲的不就得了!”
“脸都成那样了,你怎么认得出来?”
“我梦见过……梦见过……”任枫弯下腰直喘气,“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去临村的派出所报案。”
“你不是说警察管不了吗?”
“咱们还三个人呢,都给搞成这样了,除了求助警察还能找谁?”
所幸杨肃体力比较好,把一辆废旧的三轮车蹬得快要断了链,赶到邻村派出所的时候三个人几乎是一起扑进来的,给值班的民警吓得一口茶水喷到了窗户上。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听明白情况之后,民警赶紧给上级打电话汇报案情,要求调集警力。
一转头,发现坐在自己身后的三个人影儿都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撞邪了。
搭车回家的途中,任枫一直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杨肃坐在四面透风的皮卡上也能张着嘴打鼾,卫泫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他头上,怕他中风。
“哥,你冷吗?”
任枫毫无知觉的摇头。
“对不起,哥,是我没本事。”
“不是你的错,让我安静一会儿,我想好好的想明白一些事。”
言已至此,卫泫也就不出声了,只好望着夜幕下的稻田地发呆。
大约在早上五六点左右终于回到了镇上,何文雄不在家,任枫便去罗攀的铺子里,结果弓着腰一进去,屋里面一片狼藉,罗攀供的关公像躺在地上,抱着把青龙偃月刀恶狠狠的盯着任枫,好像是他干的好事似的。
“这是……”卫泫捡起一块破碎的花边,“女孩裙子上的?”
“臭混蛋,玩女人玩的连关公都不敬了?来来来,我瞧瞧你带了几个女人回家,搞得跟地震了似的!”
任枫转到后堂,看见罗攀躺在地上,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口子,但流血量没有到致死的程度。
“fuck!卫泫你去敲敲附近药店,小诊所的门,就说有人被蛇咬了,要一支血清过来!”
这地方靠近山区,人被蛇咬的事屡见不鲜,就连规模最小的诊所药店都会备下血清。
“他怎么了?”杨肃把手搭在他的脉搏处,“还跳着呢,没事。”
“离死不远了。搞不明白,这家伙一身肥肉,血管里都飘着油脂,谁喝了他的血不会觉得油腻吗?”
“不是说蛇咬……啊不对,这个伤口肯定不是蛇弄出来的……”
“你还有点儿脑子。”任枫叹了口气,“别闲着,帮我打听打听何文雄在哪儿,不要叫你的同行过来搅局。”
“喔。”杨肃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果然,在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就会被趁虚而入啊。
任枫使劲儿嗅了嗅屋子里的味道,除了罗攀素来钟爱的紫檀香气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味。
又或者,正是香气掩盖了一切。
他找到香炉,打开嗅了嗅,里面只剩下一些灰烬。罗攀喜欢这个香味持久的品种,任枫说不上来叫什么,反正倒腾古旧玩意的人很多都喜欢焚香。
“哥,血清!”卫泫冲进来。
“割破你的手指,把你的血滴进去三滴。你是万蛇之首,以毒攻毒,最见成效。”
给罗攀注射血清后,他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但身体还不能动,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去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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