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能永远也出不去。”布一赫感激地说。

    “不用谢。”栀子晃了晃右手，“但你们一定要当心，信永杨的手段我多少都有些了解，‘都是为了孩子好’这句话可以让任何一个大人信服，而且他自己还有不菲的业绩。甚至连我也对他深信不疑，相信到离开我的支持者们的程度，其实我那时候也是挺希望他们能变得更好的。”她的眼睛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悲伤的闪动着。

    “如今有那么多人诋毁你，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藏起来，不再出现呢？”白辰问。

    “因为有些人需要我。每个人都需要精神支柱，需要有目标可以奋斗，需要有一个目标承载他们的喜欢与爱，需要有人陪伴他们一同做出艰难的决定。信永杨一开始也像是个领袖，沉迷络的人的领袖，正因如此，我当初才会信任他。但现在这成了我的工作。不管那些键盘侠说什么，我的支持者们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这就已经足够。”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寂寞。白辰心里为她难过的要命。在杏坛，统领方阁的王级预备生是上一代王和所有该方阁的同学公投选举出来的，他们会获得带有‘王’字的封号，那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而且，王还能得到准王、资深预备生和导师们的支持。但是栀子什么也没有。

    栀子使劲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拜托这些无用的后悔。她与每名巫师都拥抱了一下。“再见了，巫师们，祝你们好运。如果你们还能回来，就来看看我吧。”

    “一定会的。”书慧保证道，“再见，也祝你好运。”

    其他人一一和栀子道别之后，她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刚才那片操场走去。

    “再见了，栀王。”布一赫低语道，声音很轻，那个踏上归途的女孩一定没有听到，“愿巫师祖先们照亮你们前行的道路。”

    跨过了铁门，一行人重新回到现实中的世界。

    这是一条巷，巷道中疾风四起。树枝在地上打着滚，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几张报纸飘到空中，组成一张张光怪陆离的人脸。白辰和和他的朋友们正穿过穿过大街，魔杖顶端亮起星辰般的光芒。

    “看来，现在我们不得不去调查信永杨了，是吧！”齐治说。

    “这一定是一场伟大的冒险，不是吗？”宣德眉飞色舞地问道。

    “嗯——”白辰说，“希望如此吧。”

    风声越来越大，荧光魔法在许多左顾右盼的、忽闪的眼睛上跳动。白辰和步一赫背靠着背，感觉自己真的不适合呆在墨渊这么一个以勇气著称的方阁。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啊，白辰痛苦地想，求求你们快搞明白这件事吧。

    “好黑啊！”

    书惠向前瞥了一眼，乌云重重叠叠，遮蔽了月亮，连星光都没有。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白辰的手。

    白辰用右手轻抚她的肩膀。他距离书惠只有几步之遥，可书惠却几乎看不到他。

    “跟着我。”布一赫凑过来声地说道。

    他们的行进速度很慢，大家都谨慎地探着路。白辰感觉有两道微弱的金光照在他手上——是他的眼睛。他赶紧眨眨眼，让自己眸子里翻涌的光芒消逝。

    “就在前面！”书惠突然举起手。白辰看向她魔杖指的方向。树枝掩映的天空下，一座狰狞的建筑向他们露出獠牙。

    “市中医院！”书惠担忧地看着那栋建筑物。

    那里是整个临沂市灵异传说中最古老、最著名的地方——“雷霆萨满的尖叫医院”！

    据说深更半夜经过那里的人，经常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但是再怎么找都找不到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只有一个年纪很的孩子曾经在夜晚看到过那栋医院的某扇窗户中有一些发光的线游出来，其中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那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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