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在百姓间相互救济使用,可平时的日常用度与管理,还是大隋朝官府管着嘞,至于怎么用?还不是官府那帮人说了算。”
杨胖子听着,不得不重新审视下阴弘智,此人除了有点贪玩,其实他的思想挺有正义感,十分前卫,愤世嫉俗,有一定叛逆精神,起码多少知道一些民间疾苦,不似有些官宦子弟,以鱼肉乡民为乐,将自己的快乐建在无数最底层民众的痛苦之上。将来万一世道混乱了,莫不是阴弘智就属于民间百姓口中常说的那种反骨仔子?
阴弘智叹道,“杨兄,给你长长见识。你看那几个人,我给你分析一下咱大隋朝的几样精品。”
“你看那个腰悬宝剑的人,大肚腩,麻杆腿,长手臂,身材肥的畸形,额,我不是说杨兄你哦,我是说他。他刚刚坐下的时候,还生怕人们知不道是的,拔出剑身又放进去,将宝剑特意摆在桌上。我一看这剑,不出意外是典型的常山玄铁铸造。听闻河北常山郡以北有座山,山上盛产玄铁,打造兵器一流,打前年,朝廷已经下旨封山,很多人依然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偷采玄铁,然后经过巨商贩卖到各地,赚取高额利润,现在谁要有一把常山玄铁打造的刀剑,着实威风。”
杨胖子嘿嘿一笑,“常山玄铁,有点意思!”
“你再看,那人手上戴一枚足有小半指长的墨绿色戒指,毫无杂色,清澈透亮,一看就是上等货色,我估计着还不是在哪个大墓中被倒斗的人盗了出来,几经转手到了他这里。在大隋朝,除了西南爨氏族人那里多产玉器外,唯独凉州玉最为著名,凉州玉中又以敦煌以西的最好,我爹曾干过凉州刺史,我小时候脖颈上戴着就是上好的凉州玉。还有你看那个衣着华丽的人,他身上穿的定是剑南的丝绸,蜀锦。至于那个人手中白色晶体放进杂酱中吃,想必出自东海郡的精盐,普通人家吃盐只能是粗盐,可东海郡的晏家不仅会晒海水为盐,还有特殊不外传的工序将粗盐研磨精细,加入适量的其他物质,转变成为精盐,入水即化,卖到大兴城、洛阳,价格是粗盐的数倍,利润可是大的惊人啦!”
“盐铁不是官府控制吗?怎么能私下买卖?”
“哼,哼,那些世家大族,仗着自己数百年的基业,树大根深,明面上向着朝廷,实际上谁不私下里干些私活,挖朝廷的墙角。当地官府和他们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光靠圣上,杨家那么几个人,能看得过来吗?再说了,这些个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官府怎么处理,是什么态度了。总之,面对这种全国性的现象,圣人就算知道了,顶多也处理个把撞上、倒霉蛋的人,法能够责众吗?”
杨胖子点点头,确实可以理解,那些朝廷高官要员,一年的俸禄才有多少,如果不和民间的巨商勾结在一起,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其卖命挣钱,他们吃什么花什么去。
不过,阴弘智提到了几样东西,以后要是有机会,到不妨尝试一下,“常山玄铁、剑南蜀锦、东海精盐、凉州美玉!看来,你爹着实教会你不少!”
阴弘智笑道,“得了吧,你别小瞧我,我只是没你细心,遇事难得去想,我真要静下心来干件事,准能会有收获!”
杨胖子笑道,“那好,我也盼着你早点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到时候,我也随着你整点好处。不过现在嘛,早点也吃完了,咱们干什么?”
阴弘智回道,“还能干什么?赌马去!到了这,还不好好乐一下。”
赛马场位于客栈以西一处旷野上,马场四周早已支起一座座看台,看台上,各色旌旗飘舞,好不热闹。
不少富家公子带着心爱的女人坐在看台上,仆人、婢女在身边小心翼翼伺候着。
妇人们吃着水果,品着点心,怀里抱着远自波斯帝国才独有的稀缺品种波斯猫,时不时指着场中良马切切议论,又唤来马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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