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宇文家打造横刀,司马德戡何如不怒?暗中骂道,匹夫简直找死,这批横刀是宇文兄弟准备和突厥用来交易,本来自己准备在打造完毕后解决了冯六,免得走漏风声,想不到现在这小子自己说了出来。
“捆起来,堵住他的嘴!”
一声令下,众家丁一拥而上,可冯六一身蛮力,抄起铁锤挥舞了起来。
“哎呦,我操!老子排骨碎了!”一名家丁被铁锤砸中,捂着腰疼得直叫唤,余下之人有点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冯六赤红眼,他为宇文家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干活,究竟得到这样的结果,像一头被欺骗的野兽,多年的心酸一起涌了上来,准备用别人的鲜血来发泄心中多年受到的委屈。
“胆子不小!找死!”
司马德戡出手,健步上前,闪电般抓住冯六手腕!
“啊!”冯六一声凄厉的叫唤,大锤落地。手腕骨折,疼得弓下了腰,另一手想要护住自己的手腕,不想又被司马德戡抓住猛地旋转一扭,一声清脆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
“呃!”冯六疼得一阵哆嗦,他的另一支胳膊断了!整个人像一只小虾米一样弓在地上,脸变成青紫色,大口喘着粗气,鼻涕、眼泪、口水统统流了出来。
司马德戡一手提起冯六,如抓起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那么轻松简单,狞笑道,“怎么样?痛痛快快死去,远比活着受罪要好!”
冯六眼神凄厉地瞪着司马德戡,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们要造反,会不得好死!”
那容他再胡言,司马德戡旋即一手掐住冯六的喉咙,像捏核桃一样捏碎了冯六的喉管。
冯六脖颈一歪,双目低垂,顿时气绝而死!
将冯六扔在地上,司马德戡面容狰狞,犹如来自地狱的判官,大声说道,“冯六回家,撞破自家娘子与王经的奸情,一怒之下用铁锤将王经杀死,而后窜出院门,等众人发现王经已死时,又假装从铁器坊归家,为自己营造不在场的证据,后被我识破,不得已,拒而反抗,被我杀之!其娘子冯氏,不守妇道与他人通奸,又为其丈夫隐瞒事实真相,其罪当由万年县衙处置,好生看管,明日押往县衙!”
众人一听,纷纷指责冯氏,与人通奸,害了别人,又害死了丈夫,简直就是个灾星。
有人砸来了鸡蛋,有人吐来了口水,有人扔来了香蕉皮!
或许最底层的人总会去欺负弱者,以显示出他们极强的正义感,唯有此,方可从夺去别人仅剩的尊严中来为自己带来一种另类的满足。
冯氏凄惨戚戚,无言以对,望着死去相好王经,望着曾经疼爱自己的丈夫冯六,惭愧、悲痛、屈辱顿时涌上心头!
原本平凡平淡的生活多好,可是鬼迷心窍,平淡中追求所谓的激情与爱情,最后得到却是失去一切,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原来活着竟然比死还要艰难。
今夜之后,她该如何活下去?难道苟活在人世间吗?
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是宇文家,是司马德戡!
如果他们不是看中丈夫铸造兵器的手艺,怎么会请他来到断金坊?可是现在他们丝毫不念情义,说杀就杀,不容分辩,这帮人就是一群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趁人不注意,冯氏捡起地上沾满鲜血的小铁锤扑向司马德戡!
“找死!”
司马德戡反手一挥击中冯氏的面颊,顿时五指血印印在脸上,冯氏像风筝一样飞出去好远。
“宇文家的仆人竟然如此放肆!本想报官留你一条性命!妳却不识抬举,看来现在不需要了,将她送给翠云楼,告诉翠云楼的老鸨,只要男人、甚至是乞丐想玩她,都可以,不收钱!”
冯氏口吐鲜血,一声冷哼,寒冷的目光似乎要将怒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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