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怒气上头,心中小宇宙爆发,可是杨胖子心里好像却很平静,或许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在绝望与痛苦中自暴自弃,他们不想伤人,只想别人能够放过他,让他躲在一个无人的小角落里,永远都沉沦下去,永远,或者暗夜中,像一只孤独的动物,默默地舔舐着悲伤的伤口。
杨胖子口中喃喃自语,心中扼腕叹息着,“他一定是个悲哀的人,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他曾经也是个成功的男人,一个对未来憧憬的人,也许某一件事情给了他巨大的打击,令他对人生彻底失去的兴趣,他只想麻醉自己,活在虚无中。
忽然间,杨胖子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中,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和他一样啊?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去死,省得生不如死。
回到客栈,小二立马迎面相迎,“客官,您回来了,楼上的客房都给您准备热水了!”店小二确实不容易,每天客栈中人来人往,脸都笑得僵硬了,而且光记住客人的脸都够吃力。
“谢谢!”杨胖子很有礼貌地回了句,虽然他出生寒微,只是江南降国小吏之子,但是一直没有放弃心中的念想,做一个真正有用的人,而不是像人世间贩夫走卒那样,在一复一日的平凡中虚度一生。
“我妹子和阴公子回来了吗?”
“额,还没有!”
小二翻着眼珠子,一边思索一边回答,生怕有误。
杨胖子嘟囔着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小二急忙回道,“客官,要不我出去替您瞅瞅?”
“不用,谢谢,我在一楼等等吧!”
“额,好嘞,客官,我给来一壶上好茶水!”
“免费不?”
“额,茶水免费,但要小费,五百文!”
“太贵了点吧,大兴城最好的茶馆只要两百文。”
“哎,客官,您不知道。咱们这个地寸土寸金,房租比大兴城贵上一倍还不止,人力工钱要翻番,税费,崔征的官爷说了还一个大子不能少交,外加每个月上交的保护费,别看生意十分红火,可客栈掌柜挣不了几个钱。我都捉摸着下个月要不要结了工钱,转行回家种田去了!”
“额,那好吧,一壶茶水!开水不单收钱吧?”
“好嘞,客官放心,我这个地,开水免费,您敞开了喝!”
杨胖子在一楼等了半天,都快把一壶茶水喝光了,阴弘智才带着小萝莉一路跑了回来。
一进门,杨胖子正想发怒,却见小萝莉一把拽住杨胖子的手,“哥,走!快出去看看,死人了!”
杨胖子摆出了哥哥的架子,冷眼回道,“你妹,哪天不死人!赶紧上楼洗洗睡!”
小萝莉吓得一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哥,你生气啦!刚才前面一家铁铺围了好多人,路都给堵住了。听说死了个官,阴公子说,连地狱判官都来了!”
“瞎说什么?”杨胖子也觉得自己是否过火了点,赶紧轻言,回道,“妳能见到鬼?还判官?哥不是怪妳,乖,太晚了,早点休息,人总要注意身体嘛!”
阴弘智旋即回道,“哎,兄弟,你真落伍了。判官,断金坊内谁人不知!大名鼎鼎的司马德戡,他祖上原本也是望族,后来参与谋反,家道败落,现在连最末等的贵族都算不上了,只能拜在宇文述大将军的门下,此人阴狠机智且武艺高强,更被宇文兄弟俩看中,聘为断金坊主事。宇文兄弟平时不在的时候,断金坊内发生一切事务都归司马德戡处理,这里的人都称司马德戡是判官!”
“那死的人又是谁?让你们俩这么激动?”
阴弘智回道,“兄弟你还别说,死去的人我还见过一面。记得去年,圣上下旨让一些有官身的青年才俊来大兴城述职,后来五家七姓等各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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