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晨听闻,青筋暴凸,怒视姜聿,遂与姜聿对立而站,气急了还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姜聿坏就坏在他猜得到桑晨的反应,故意不说自己君子行为还戴着眼纱,平静的好像寻常事一般回应“字面意思而已。”
许是动静太大,华慕听着便醒了,四周瞧瞧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不是民房的草垛子上,又看着桑晨和姜聿势不两立般站着,弱弱的问句“你们……在干什么啊?”
听着华慕的声音,两人转了目光,反而让华慕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女孩子睡觉的地方该是不能出现男子的,但面前的两人,一个从玩儿到大,一个护她于危难,她竟又几分心安。
华慕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桌边,端着茶杯喝水,眼睛圆溜溜就看着两人。
姜聿乘胜追击,先开口询问。
“慕慕为何说我一定会去救你?”姜聿心里知道答案,却一定要华慕说出来。
华慕觉得很是奇怪,她皱了皱眉,原先从不认为姜聿这般没头没脑,现如今怎么什么都问。
“皆是因为你曾说不会再让我遇险,我自是等你救我,你也一定会来救我的。”华慕这番回答,原以为是可以回击姜聿的没头没脑,可落在桑晨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只觉得华慕和姜聿的感情很难动摇了,又或者说,自己的机会并不大。
桑晨起身客气的告辞,说要去看看华慕的药有没有煎好。
“不劳中将去看了吧,我待会儿就回赵大哥那里去,省的麻烦。”
“不行!”桑晨和姜聿异口同声,吓了华慕一跳,心想着这两人今日犯了什么病?怎的这般心有灵犀?
“遇险这是已是危难,莫要回去再叫人牵挂了,这几日难保谟淦人会杀个回马枪,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做个应侍也好。我想以我主帅的位置,添个应侍还是没人反对的。”姜聿洋洋得意,他想保护华慕,又何须让外人评论合适不合适,不过说给桑晨罢了。
华慕脑海里重映着自己撞入姜聿怀里的画面,那个坚实的胸膛实在诱人,又听着谟淦人说不定会回来,还是待在姜聿身边靠谱些,既不妨碍姜聿,如此这样便好。
桑晨的脸色不好看,却也只能看着姜聿带走华慕。
进了姜聿的房间,华慕更有几分肆无忌惮。应侍不过是给主帅添茶倒水,掌灯研磨,姜聿还在看地图,华慕看不太懂,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姜聿走到她身边,轻抚着她的头发喃喃“哪里还有应侍的样子?可真是……”
没办法,自己惯出这个模样,自己便要消受着。华慕在他面前惯是无法无天的模样,两人吵架斗嘴也好,佯装动手也罢,皆是姜聿礼让忍耐,或者说,乐在其中。
姜聿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夏日暑气重,便只覆了一层薄被。他自己则有些轻车熟路般窝在胡塌上合衣而睡。
后来华慕问起姜聿如何破的谟淦军,他才说起。桑晨一颗白磷弹射在天上,几个时辰便集结了不少南疆匪,从淦山包抄下来,里应外合就破了谟淦人,因为谟淦人也没有和匪打过交道,对他们的作战不了解,败得不光彩就落荒而逃了。
日的安顿镇守,胡城算是平安了。华慕一身男装扮相去哪儿也方便,她听闻今日原本镇守胡城的城官马大人找回来了,便跟在姜聿身边想去见见。
一见到这马大人,华慕有些疑惑,按理说这胡城也算漠北要塞之地,可为何是文官镇守?说爹爹和漠北边军首领结党营私,这城官是文臣又怎会触及利益上报呢?
且等着姜聿问完了话,华慕在胡城府衙的后庭等着遇上马大人。
“问马大人安,奴是将军应侍,特来安抚马大人家眷。”华慕总要找个话题作为切入点,冒冒失失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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