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实在是恬不知耻,阴险至极。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让爷娶了他们家的姐,这件事便大事化事化无。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相思姑娘是咱们夫人的救命恩人,咱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想是不敢动到咱们府上逼的爷太急,才将这主意打到了相思姑娘的身上。”
高祥越,心头的火便烧的越旺。没听过逼婚竟然逼到了如此无耻的地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人
“是吗”央月双眸微眯,弯出了一道极尽危险的弧度,那眸中倾泻而出的邪魅与狠戾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且那徐家还了,若是明日晌午还没看到爷的聘书,便要相思姑娘一命抵一命”念夏一脸愤慨,若不是高祥拦着,她早一脚踹在了那徐家老爷的身上。
树要皮,人要脸,她看那徐家老爷的脸皮是比那勤政门的城墙还要厚得多
“那便看他如何一命抵一命”
皑皑天地,白雪纷飞,央月一手拢在身旁人儿的手上,阔步而入徐府大门。守门的人一扫那一身绯红的女子,面露疑色。却也不敢耽搁,忙开了门迎了几人进去。
徐府老爷徐宏自太师椅上起身,拱手招呼道“公子这一趟莅府之行真是让老朽好生等了一番”言语之中竟丝毫没有强人所难的自觉。
“哦我还以为徐老爷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呢”央月一声轻哼,面露不屑。
徐老爷面色微僵,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公子见笑了实不相瞒,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唯一担心的便是女的婚事,奈何操碎了心,也没找到一个让她觉得合适的。而今,她既然看上了公子,那老朽便是想尽一切方法,也要替她达成所愿。”
徐宏没有出来的是,自从自家女儿在云息山下见过他一面之后回来,便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整日里只想着要嫁他为妻。甚至还扬言非他不嫁,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出来。
“那便能不顾别人的意愿了吗她想嫁,咱们爷就一定得娶吗”念夏实在听不得他那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他的女儿是宝,别人家的便是根草吗
“姑娘此言差矣,老朽一没强逼,二没强嫁,一切单凭公子意愿而已,若公子实在不愿,老朽也别无他法”
“哦若公子实在不愿,是不是明天正午这云柳街头就该出现一人的尸首”央月眸光阴翳,狠狠地盯在徐宏的身上,一袭如火衣袍无风自动,邪魅妖娆。
“阿月”姬姒一声轻唤,双手交握在他的臂间。央月闻声望去,敛了那满眼戾气,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徐宏一副胜券在握,无所担忧的样子。便是此路不通,他也有无数种方法逼他就范,不怕他不从。
“若我,我今天便要带她完好无损的离开呢”眸中红光乍现,如烈烈焰火灼灼燃烧,那般妖冶邪魅的颜色,似能透过人的眼睛直望到人的心底深处,摄人心魄,蛊人心智。
徐宏双眸空洞茫然一片,仿佛整个人都随着那妖冶的红神魂俱失,再难自控。“去,通知府尹,一切都是误会,让他即刻放了相思姑娘”那似无意识的话语自口中喃喃而出,不带一丝的感情。
双眸急扫而过,那原呆愣惊恐一片的人皆如徐宏一般,那被徐宏喊话的厮一个应答,转身而去。
待得厮传来相思已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后,央月方才一扫衣袖,携身边众人而去。似是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对他极大的亵渎和羞辱。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那拱门拐角处,一佝偻着身子的老者目睹了这一切后,转身而去的身影。
“等那徐宏清醒过来,会不会出尔反尔再叫人将相思姑娘抓去”念夏一脸担忧,若是这样,那爷这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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