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来偿还此等业力。”
被他的嘴炮当头棒喝,钱少爷迷迷糊糊的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生活,什么都是模糊的,唯有种种罪行清晰的让自己害怕,在他的感觉里眼前整个世界都要从自己面前碾压过去,能够救自己的或许就只是这个老僧。
老僧又冷冷看人群中一人:“还有诸如这些抛头露面,不知道羞耻的女子。自然也要去供奉菩提,否则必然万劫不复……万劫不复……菩提的预言是不会出错的。”
他指向的赫然是白秋练!
“一派胡言!”白秋练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却明白,你们不是浮屠,是投靠了吐蕃人的北天竺婆罗门。一群为虎作伥的带路党,实在是可笑,更是可怜,最擅长用这幺假惺惺的慈悲去控制世人的心思,那宣扬的慈悲,布道的轮回,只是消灭汉人反抗的手段,而吐蕃人的刀马就做了你们的帮凶。”声音中的憎恨、怨怒还是无法掩饰的表露无遗。而只有罗缪听出了她的恐惧,那个在成德镇听到的传言,用正式割让西域甚至用龙五姑娘的人头,换取与吐蕃表面兄弟的和平,好让朝廷削藩的顾全大局。
罗缪听白秋练说过,西域孤军和大食人,吐蕃人、回鹘人打交道,最头疼的是那些归化人。而蛊惑他们的除了星月教徒,就是这些投靠了吐蕃人的婆罗门僧,他们原本的教义并非要划分阶层及人的高低贵贱,而是要确保本身婆罗门的执政和保持各种工作都有一定的人数。而在这片被所谓神造的奇迹上,男尊女卑也宛如信条般镌刻在每个人的内心中,除非你能拥有超人一等的实力,亦或是拥有天朝上国在背后。然而这些把人当做宠物配种的家伙,将天竺打造的壁垒森严,又何尝挡住了异族侵扰,反而是卖身投靠后以宗教组织的形势发展,再加上加入了尊王攘夷的大义,这也使得婆罗门教在短短的时间内,组织势力发展成为一个极为恐怖的庞然大物。与此同时,由于有了强大吐蕃国做后盾,由此也开始了它中兴时期,在与西域本土佛门宗派斗争中开始占据优势地位。他们又曲解教义制造这些虚假地神话、给天下汉人乱下定义和罪名,还在历史地长河中不断按照自己的需要进行修改,以此控制所有汉民自我。成为符合奴隶主需要,被固定、僵化,成为阶层森严的阶序体系。吐蕃人的征服里少不了他们民族融合的贡献,很多人已经非常饥饿,在出征的时候就会昏倒。但当奴隶娃子们在妖僧鼓动下狂热起来以后,那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何况他们相信的‘佛渡有缘’其本身就是一种丑恶的欺骗,就是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的一种有害行为。而孤军的精神支柱,只是关山万里的祖国,如果他们被抛弃、被出卖了,难道要好像那些汉奴一样苟且偷生?
“住口!妖孽,居然如此亵渎佛门高僧,嘿嘿……劝慕之道,物我无隔。而局情浅智,鲜能胜受。世途揆度,因果二门。本高僧好言于汝,你却不招,恣意谤佛,真是不知地狱森严!”听到老僧森然的一说,大多数人都是嗤之以鼻,眼看白秋练反驳,而有的脾气直的更要刀剑相向,只是顾虑使团身份不敢下手。他们也想起,之前朝廷的确大张旗鼓宣布过要邀请吐蕃人来朝觐的消息。即便是那位女扮男装公子和盐帮、漕帮江湖人在为首者示意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知道的太多,所以真是不想惹下祸事,可是如果不越过这老僧,他们永远也无法杀掉自己的仇人!不说那些谋划,必然成为笑柄!
这一刻,所谓的中兴气象在几个吐蕃人面前被戳破了。罗缪并不奇怪,数一数旧共和国历史上所谓的几个中兴时期,在很大程度上需要精英议员阶层的支撑。没有精英阶层的支撑或者精英阶层的支撑力量不足,“中兴气象”系统不可能正常有效运行。当帝国崛起,这些人就是摇身一变从银河共和国的官员和财阀成为了帝国军头,就像历史上发生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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