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自己的三尖两刃刀,武功自是卓越,想必真是高思继本人。”于是道:“那好罢。高将军声名远播,赤胆侠义,你的面子,在下不能不给,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从蓝釉瓷瓶中取走一枚药丸,剩下的抛予高思继收下。
话当絮繁。
为何高思继会在这深草丛中?原来,他刚才本想趁着西、北二宗口角争论之时,趁势救出庄绿翘。哪知情形并不是像他揣测的那样波折,当他遥见张庆嫂、祁钰将庄绿翘抱还给丐九,便知道用不着自己出手,只好退开隐于草中不出。
这时,高思继拱手道:“多谢祁舵主,咱们后会有期。”祁钰微微点头,迫于救人,不再赘言。于是展开草上飞,急弛离开。高思继见祁钰走,将索回的蓝釉瓷瓶掂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只见瓶底刻有“有氏忠烈“四字。
高思继寻思道:“咦?这蓝衣姑娘难道姓有?”接着自语道:“有氏乃中原稀有姓氏,据我所知,十二年前本朝有一位宰相,姓有,名养基。其人忠肝义胆,满门忠烈。只因得罪当朝太监田令孜以及杨妃,惨被抄家灭族,有氏一门,上下百余口性命,无一幸免。”说完,见有如是昏倒在岩石边,模样乖巧秀丽,越觉这女孩的年龄也凑巧十一、二岁。好奇心起,翻开她的后领,只见有如是的香颈处有个蓝色″风铃花“花纹,遂大惊。
注◎风铃花:是一种花的名字,每年四、五月开花,色蓝美极。“风铃花″花纹是宰相有养基家族的族徽。
高思继惊骇道:“这就对了。我年轻时在宰相府见过这样的族徽,原来这姑娘是恩相之后,真是苍天有眼。”高思继高兴万分,接着道:“姑娘把这蓝釉瓷瓶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这或许是她唯一的念想。”说完,将药瓶擦拭干净,心翼翼将她前襟解开,放回有如是的怀里。
正在此刻,有一老丐斥道:“喂,砍柴的,你在这女孩身上鬼鬼祟祟做甚么?”
高思继闻声而望,见长草丛里立着一名老者,年约六旬,头顶扎着个烂草环,衣裳补丁蔽体,腰处蓝色铭牌十分耀眼,右腿血脉贲张,明显比他的左腿粗壮一倍还多。高思继知他是西宗掌牌长老,起身道:“子见过掌牌长老。”掌牌长老更由于右腿长于左腿,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对高思继道:“可老叫花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说着近前看了看有如是伤情,发现她秀发美钿凌乱,衣领被人拉开,前裳亦被人解了腰带。
掌牌长老顿时明白一切,啐道:“好个樵夫,光天化日居然行奸做恶,对幼女轻薄!”高思继立辩道:“长老误会,我没有!”掌牌长老道:“误会?那你将姑娘的衣裳剥弄,所谓何事?”
高思继支支吾吾道:“这个我我”
掌牌长老怒道:“说不出来了罢?我掌牌平生最恨淫贼泼皮,你一个樵夫,不好好去山上砍柴,却在这里猥亵良家幼女,老叫花岂能容你?”
高思继忙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掌牌叔且听我解释。”
掌牌长老恨恨地道:“解释即掩饰,我懒得听你废话。你猥亵这位姑娘香肌玉体,可见你心术不正,你是自毁一对招子,还是要我亲自出手?”
高思继有口难言,见掌牌长老如同一只怒狮,右脚功力大增,立显麒麟图案,知他不是说着玩。暗自寻思:“我为丐九叔的《秦岭山河图》而来,哪知却被西宗掌牌长老误会成淫贼,这可怎么办?要是丐九叔知道我是个无耻之人,取图就难如登天了。”
须臾,只听掌牌长老道:“淫贼,看来还嘚让老叫花亲自动手戳瞎你的狗眼咯。”言罢,左脚先迈,右腿攻来。只见草飞又石溅,狂风皆大作!
高思继惊骇道:“西宗绝学,《麒麟旋风腿》?”高思继不敢觑,挥出镰刀,右手向下一勾,刀刃斫向掌牌长老膝盖处的″阴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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